沅南微微点头，示意你继续，楚钦烛瞥了他一眼，挑眉继续，“余殊是大罗天的人，不知你对他有几分了解。”
沅南轻笑一声，抿了口茶道，“我不过是听家中长辈提过两句，旁的，倒是不清楚。”
“典籍上的多数是褒奖，你认为有几分可信？”楚钦烛抬手夺了他的茶杯，放在一旁看他。
沅南无奈一笑，收了手在桌上轻叩一声，眼神落在他身上，楚钦烛毫不在意的回视。
两秒后，沅南垂眸低笑，楚钦烛的耳根子也泛上一抹红，他正顾着自己的情绪，没成想听见他说。
“勉强有两分可信。”
楚钦烛微微点头，收拾了心情看过去，眉眼略弯，“只有两分？”
沅南笑道，“一则我不了解他的门派，二则我不了解他，有两分可信已是听从我家中长辈的教导才有的。就我而言，半分可信都没有。”
楚钦烛忍不住弯了眉眼，轻轻勾唇角道，“你倒是谨慎，那我呢？”
沅南一愣，“什么？”
楚钦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觉得我有几分可信？”
沅南似愣了片刻，随后浅笑道，“竹大哥于我而言，自然有八分可信。”
“哦？”楚钦烛略微有些讶异，但还是很快压下情绪，挑刺一般问，“剩下两分呢？”
沅南瞥了一眼，神情自如道，“方才给出去了。”
楚钦烛忍不住笑起来，轻踢了他一脚，起身坐到榻上，身子倚了下去。
“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回去？”
沅南站起身，看了眼靠在榻上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随后掩下眸子，柔声道，“嗯，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楚钦烛应了一声，并未起身送他，沅南自己开门出去又关了门，锁门的瞬间神情暗淡下来，轻叹了口气，转身往自己那边走去。
——
翌日清晨，扶绥门传出一道死讯，死者为如来门云隐，沅南当即变了脸色，一路奔往扶绥门。
楚钦烛带着时惗隐在他身后，他看了眼尚显稚嫩的小孩，心里闪过几分想法，最后还是压了下去。
他们到时，扶绥门外已围满了人，他们隐在其中并不明显，此时的沅南已化作他在如来门的模样。
一袭鎏金白色长袍，搭着一身金黄的佛衣，手持如意柄，站在一旁，脸上神情悲悯。
柳飞殷没想到如来门的人会来的如此快，此时只能在一旁抹汗。
如来门有一神通，可知死者生前所发生的所有事。
但此神通不仅耗灵力，而且极易损伤寿命，所以在非必要情况下，他们门派严禁弟子使用。
沅南还在纠结，也只能由扶绥门暂且安置他师弟的尸首。
他们回了正厅，外面的人也都被安抚下来，楚钦烛在人群中与他相视一眼，随后便带着时惗回去了。
时惗单纯，还没想到那是什么一种情况，只顾着与他分享。
“竹大哥，兄长那身好神气！”
扶绥门内，正厅之中，一片寂静无声。
沅南的神色从未见过的冷冽，持着如意柄，声音异常的平静。
“柳门主，云隐是如何出事的。”
柳飞殷脸上莫名流下几滴汗迹，用袖子擦着汗，一边小心翼翼的道，“贤侄，昨夜人多，我将他们都安置在后院，不曾知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