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急，让我先来试一下这水口的喷水力度。”
巴图南跳下坑，用脸去感受喷溅的水流。
“没错，这冲击力，的确是高地势的水口无疑了。”
坑洞很快就被填满，水流直接溢出来。
顺着山坡，朝着干涸的河床方向流去。
“这么快就挖到泉眼了吗？”
布罗利等人听到动静，就凑过来询问。
周围人知道他们是这次提供活动资金的金主，纷纷让出位置。
“这是一个地势很高的水脉，但到底能不能作为卡提西河的新泉眼，目前还不好说，得继续挖下去，看出水量和地下水脉的水流稳定程度。
如果只是这部分的水脉地势高，但整体地下水脉还是偏下的，那么有可能在流出一些地下水后，地下水脉就会降低高度。
而这里，也将只能成为一个普通的井眼而非泉眼……”
巴图南招呼着众人开始往下挖出水口，被雇佣来的这些掘井人一个个都带着专业工具，他们曾是开凿深水井的专业户，每一个都有着在水下干活的能力。
随着出水坑被扩大、出水口被打深，这些人就开始轮流换气下水作业，这种行为从中午持续到下午，随着出水口没法继续往下挖了，一群人才停下来坐在旁边的地上休息。
“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了。”
看着水流完全平缓下来的水坑，有人叹气起来。
从开凿出水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流出的水连五百米内的河床都没有完全打湿。
虽然水坑还有水溢出来，在顺着山坡往下流进河床里，但肉眼可见这种溢出水在减少。
而这样的出水口是没办法成为新泉眼的，就算挖掘出一条专门的斜坡让它流，可能流个几天也就没水了。
或许能湿润附近的河床，但这跟想要复苏卡提西河比起来，完全就是杯水车薪的情况。
“把这里的出水口位置卖给周围聚集地的人，回笼一下资金，就换个地方吧。”
“附近聚集地信绿洲教的人比较多，私水口的生意不太好做，万一被绿洲教的家伙给察觉纠缠上，我们就倒霉了。”
禁止私人掘井的法案出台，对这群掘井人的影响很大，不过掘井的生意还是一直有在做，有些因为水贵实在买不起日常用水的村子，会在私下里雇佣他们挖掘私井。
虽然这种事情一旦被抓到，就可能会被吊死，但缺水用的人出钱高，而一般也不会有人出卖他们，所以他们的生活还算是过得去。
直到绿洲教的崛起，那个教派认为是曾经这片土地上的人，过度挖掘了地面才造成了神罚，却是把他们这群掘井人，也给打成导致神罚的罪魁祸首、异端之一。
就导致了找他们挖掘私井的人越来越少，掘井人只能靠着偷挖出来的秘密水井，从里面运水出去贩卖过活。
这种行为在卡提西地区叫做私水生意，比起正规水来说，掘井人贩卖的水更为便宜，但容易遭到官方的打压。
而直接贩卖出水口的生意叫做私水口生意，比起私水生意来说，这种生意的风险更高，且在卡提西绿洲神信徒较多的地方，也更容易遭到信徒们的举报。
巴图南等人讨论了一番，就过来询问布罗利的意见，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出水口是属于布罗利这位金主的，只是现在的卡提西地区法律不承认这种事情。
“你们要把这个出水口卖掉，为什么？”
布罗利有些不解。
“出水量太少，没办法成为新的泉眼，卖掉，多少能够弥补一下损失。”
巴图南解释起来，今天过来挖掘的人，都是要钱雇佣的。
“出水量不大，你们把口子弄大点不就行了吗？”
布罗利还是不明白，而他是今天才见识到，往地下挖土真能挖出水的事情。“没这么简单，能够高地势储存住水的地方，地质往往都是比较硬实的，就像是这里，地下大部分都有一些大块的坚硬岩石，就连那边的出水口，我们也是挖到了底下的坚岩，实在挖不下去了才停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