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活完,已然快到上课辰时,又一路小跑赶到学堂。
坐定之后瞥了一眼,魏家才今日没来,嘴角不禁笑笑。
片刻之后,王先生夹着走了进来。
王天冬如同往日,聚精会神听课,不再多想其他。
说起来,打了魏家才一顿,心中痛快许多,就连听课都更加聚精会神。
待到中午,先生离开回家休憩。
学堂内瞬间一片嘈杂,大家或是谈笑风生,或是吃喝玩闹。
唯独王天冬在后面角落,默默看。
他出身低微,本就和这些富家子弟融入不到一起,加上魏家才等人的欺侮,让他越发被孤立。
索性,王天冬也不与这些人交际,把所有心思都用在读上。
暗道哪天待他高中,这些人都得跪在他脚下。
“就是他!”
王天冬正在认真读,忽然一声暴喝,只见魏家才带着四五个奴仆进来,伸手一指王天冬,大喝一声。
“给我打!往死里打!”
“你们……”
尚不等王天冬反应,那群恶奴已然冲上来,将王天冬从座位拎起来,拽到后面墙角,摁住便是一通殴打。
王天冬想要反抗,但他一个人,本就弱,如何是这些高大恶奴的对手。
至于呼救,学堂里其他人非但没有帮他的,反倒一个个满脸笑容的看热闹。
如此,王天冬无奈,只能双手护住头脸,尽可能将身体蜷缩到墙角。
“停下吧!”
打了足足一盏茶时间,估计也怕将王天冬打死,魏家才这才呵斥一声。
那些恶奴停手,一个个叉腰而立,仍旧满脸凶相的看着王天冬。
王天冬躺在地上,不住呻吟,感觉骨头都快要被打断了。
“敢对本少爷下黑手,打不死你!”
看一眼王天冬,魏家才一声冷哼,一口唾沫狠狠吐在王天冬脸上,这才趾高气昂的带人离开学堂。
王天冬用袖子擦去脸上腥臭口水,望着魏家才背影,目光中尽是愤恨。
直到过了良久,这才勉强爬起来,艰难的走出学堂。
虽没被打断筋骨,但这皮肉伤也极为难捱,下午的课是上不成了。
与其在这任人羞辱,还不如早些回去。
从祥福县到石河村,原本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由于有伤在身,王天冬足足走了三四个时辰,这才总算回来。
村里人见他一身是伤,询问一句,但目光之中只有幸灾乐祸,并无丝毫怜悯。王天冬只推说不小心摔下山坡,便回了家。
他虽已经久不进山,好在家中还有一些剩余的草药。
王天冬研磨了一些化瘀消肿的,咬着牙忍着痛给自己上了药。
接着躺到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如同死过去一般。
第二天,伤势虽然好了一些,但仍是疼痛难忍。王天冬估摸着,骨头虽没有被打断,但有几根骨头肯定被打裂了。
本想是学堂,但实在难以支撑,只能作罢。
如此,在家足足躺了两日,虽尚未好,王天冬还是强忍支持着回到学堂。
毕竟,他的一份谢师礼,只能在这读一年,对他来说每一天都极为珍贵。
“你随我来!”
上午授完课,王先生走到王天冬身边,冷声说了一句。
不知先生是何意,王天冬内心不禁有些惶恐,起身跟着出去。
学堂里众人,都是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小院墙根下,先生站住,转身看向王天冬,脸色格外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