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这把刀已缺了口子,已生了锈,”
“本少主以为,这把刀该打磨打磨了!”
他又看向了俞东临,问了一句:“不知道俞金镜使以为如何?”
俞东临心里剧震,他垂头,“首座大人虽老,悬镜司却因首座大人而未倒!”
尚善嘴角一翘,俯身,“你说的真好!”
“原本本少主是很欣赏白少秋的,甚至还有招揽之意……你是知道的。”
“但他不识抬举啊!”
“不能为我所用,那就不能被别人所用,尤其是镇西王府!”
“其实他依旧是一个小人物。”
“本少主却偏偏因他而不顺意……”
尚善坐直了身子,微微一笑:
“那么……本少主倒要看看死一个白少秋,这天莫非就要塌了?”
俞东临大骇,面色陡然煞白!
他正要跳下马车,尚善又笑道:
“就算你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何况你也赶不回去!”
……
……
长宁院位于西陵城城西的断桥旁。
断桥不是桥断了。
断桥是横跨在西河上的一道石拱桥。
桥头有一棵大榕树。
这棵大榕树是断的!
据说是十余年前的一个夏夜遭了雷劈,上面断了,但这大榕树的生机并未断,它的半截主干上又生长出了不少的枝干。
枝叶更加浓密。
仿佛一把巨大的伞。
白少秋下了马车,撑开了油纸伞,望了望那在细雨中愈发翠绿的断榕树,正要带着东方猛和赵小树向一旁的长兴院而去。
就在这时,
他的身子忽的一僵。
他豁然转身又看向了那颗断榕树,一声大吼:
“小心……!”
一箭从断榕树浓密的叶间而来!
两箭!
三箭!
四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