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石稀罕的极北,能一次拿出十一块灵石的修士,不是背景深厚,便是修为莫测之辈。
卜佑回过神来,不是拿出十一块灵石肉疼,而是一千斤灵草也太不值钱了。
“敢问这位兄台出自何宗,何派?”
朱管事满面堆笑的开口问道。
“隐居的山野之人,不提也罢!”
卜佑随口敷衍了一句:“既然灵石无误,此间事了,我等可以走了吧?”
“啊!可以,当然可以,若下月灵草采集不够数,还可以用灵石抵账。”
朱得福没再理会众人,把玩着手中亮晶晶的灵石,嘿嘿傻笑着。
张毕忙招呼众人,随着卜佑往院外走去。
刚出门,相邻的城主府正好府门大开,八匹高大的独角马,拉着辆豪华无比的大车进入府邸。
车厢两侧,各有一头金甲大猪的装饰,有一人来高,居然是用纯金打造。
大车从卜佑面前驶过,车内一股蛮横的威压同时降临,周围修士全都低头躬身,不敢多看大车一眼。
“刚入金丹而已!”
卜佑余光扫了眼,缓缓关闭的城府大门。
可见这位城主朱得贵,必定是个张狂,且喜欢炫耀之人,连出趟门,都在自家门前释放威压来震慑路人。
朱得贵先前释放的威压,在卜佑眼中算不得什么,与张毕告辞后,一人转身离去。
张毕望着消失在街角的青年修士,苦笑着摇摇头,就此与黄家兄弟辞别,返回太子镇。
此时大院里,朱管事看着手中小巧的灵石,面上早换了副神色,嘴角挂着阴险的冷笑。
既然是散修,哼哼!那老子就不客气了,能一下拿出这么多灵石,定然有所奇遇。
想来身上还有着不少好宝贝,不知这次城主大人会有何赏赐?看来我老朱的时运到了。
巨大的府邸内,城主朱得贵正品着酒,欣赏几个舞女的舞姿,随手将空酒坛扔到一旁。
“好酒!嗝!”
大门外朱得福的身影冲了进来,:“大人,大人!”
“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说吧!到底何事?”
朱得贵的身形,比寻常壮汉都要高出一大截,常年身上披挂着一副纯金铠甲,根本看不出面貌。
“大人,这月太子镇与牯牛镇上缴的灵草,居然以次充好,在灵草里夹杂了藤条凑数。”
城主朱得贵脸色一沉,冷哼道:“他奶奶的,这帮王八羔子,都该杀。”
“嘶,嘶!”
“嘭!”
城主猛地一拍桌子,双目圆瞪:“有屁就放,要拉屎给老子滚远点!”
见到此情形,朱管事不敢继续卖弄:“他们不知从何处找了个散修做靠山。”
“那人修为不弱,小的可不是他对手,而且,而且。”
“嘭!”
“而且放出话来,要是惹了他不高兴,要屠了我们满城,属下拼死前来,就是为了禀报此事。”
朱得福打得一手好盘算,不但将灵石收入囊中,还可立下大功,得到城主的赏赐。
待到城主大人出手灭了青年修士,也就绝了后患,可谓是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