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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走路总是慢慢吞吞,稍微走快点都会心跳加速喘粗气。觉得自己身体有万斤重,随便走几步就累。他直到五岁还不会说话,庄里人以为高老九捡来的这孩子是哑巴。
一次,“白无常”翻翻白眼球,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对高老九说,老祖,俺这小老祖命里大富大贵,贵人语迟,迟早恁会让恁报上大孙子。小老祖一定前途无---量。
高老九听这话乐开了花。他离开后,白无常又对着旁边的人说,不知道高老九从哪里捡到这么个活宝,这孩子脑袋忒大,肯定有问题,将来肯定前途无--- “亮”。他拍着自己油光发亮的白脑门儿。听见的人都哈哈大笑,万俟家的也哈哈大笑一声戛然而止。转身,夹着腿往家跑。白无常冲她背影高喊:“怎么,万俟嫂子,又漏了吧?”于是周围又响起一片快活笑骂声。高羽听不懂白无常说什么,但也跟着笑,觉大家看着自己笑就高兴。
“万世师表孔老夫子说女人家---就要笑不露齿,行不动裙。女人家不能大笑,大笑会尿裤子。看万俟家大嘴都裂到后脑勺了,的笑的那么张扬,不尿裤才怪。”白无常继续磕巴,舔舔嘴角的白沫,一脸的猥琐相。
庄里人都说白无常长了一双阴阳眼。眼睛很大,眼白很多,把黑眼仁应有的空间都挤占了,黑眼仁也就绿豆大小。据说他这双神奇的眼能看阴阳两界,他是沟通阴阳两界的使者,给人看阴阳宅的吉凶是真的“看”出来。秋胖子说白无常白天近乎瞎子,晚上越黑他看的越清楚,他家晚上从不点灯,连看都不用,他家根本就没有灯。
高羽试过,夜里不点灯,黑暗中根本看不见上的字。高羽想肯定是秋胖子胡说,这老光棍家里根本就没有。
你吃过土吗?高羽吃过。
随着年龄的增长高羽嘻嘻哈哈满不在乎的外表下深深埋藏了自卑。
当青杏娘撅着可以栓住大叫驴的嘴,端一碗面重重的撂在他面前时,嘟囔道:“小时候吃俺的奶,现在还要像祖宗一样伺候。”高羽傻呵呵笑着大口把面吃完。又把一瓢冷水咕嘟咕嘟灌进肚里,挺着饱胀的肚子,顺着墙根儿慢慢回到家。一进家门就把吃的全吐出来。坐到地上无声的哭泣。他一连三天没有出门。可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期间捉住过一只老鼠。烧熟后吃的连骨头渣都没剩。第三天高老九还没有回家。高羽无力的蜷缩在墙角,抠下一小块墙土,放在掌心里用手指细细的捏成粉末,将大颗粒的捡出来,伸出舌头将细细的土粉舔进嘴里。只要不用力咀嚼,土并不难吃,有点像炒面,稍稍有点呛喉咙。
他在迷迷糊糊中闻到肉的香气。
高羽抱着一条半生不熟的狗腿往死里啃,高老九在院里跳着脚骂。
“墩儿,俺不是跟恁说过吗,在咱高阁庄,到了饭点儿恁去谁家也不敢把你轰出来。这些孙子们恁随便打骂看谁敢不尊重祖宗,不尊重家法?当年谁家没有得到恁太爷爷、爷爷的恩惠?他们也不想想到哪里可以买到那么便宜那么肥的土地。你太爷爷和爷爷也是,那么好的家具几乎也是免费散给了他们。比咱爷俩儿都败家。到底是哪个鳖孙子王八蛋忘恩负义,良心给狗吃了?他妈的一群不懂事的龟孙子,王八蛋玩意。墩儿,恁怎么就是这么老实?”
高羽小脸蛋被泪水冲出白亮的两道沟。
也许是村里人听到高老九的骂而感到羞愧或是终究可怜高羽,亦或是村里高邈召集族人诉斥后的效果,高老九不在家时是各家又开始主动请他们的小老祖到家吃饭。
高老九骂街后,杏花娘更是眯着一只乌青的熊猫眼,一瘸一拐到他家,咬牙切齿的低声说,小祖宗,俺告饶了,俺是来赔罪的,快去俺家,俺给恁做最爱吃的小杂鱼熬饭。
高羽饿极了也到山上去找吃的。山里各种各样的野菜、野果他都敢尝试,一些不知名的他觉得可以吃的根、茎、叶、果实都敢吃。特别是七岁以后高羽除去冬天几乎全天都会到山上找吃的。
牛山上一种蛇,那东西堪称人间美味。可惜他只吃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也就是那次吃了蛇之后,他的行动速度就接近于常人,走几步也不至于累得满头大汗呼哧带喘。
这事儿,他曾经和崔万山说过。崔万山搭他手腕,翻看他眼皮,捏他胳膊,拍拍肩膀,抓他脚看。他说:“蛇头还在吗?”
“当然还在,蛇头剧毒,俺要吃蛇头自杀啊?”高羽说。
崔万山急切说道:“走,带俺去看看。”
他们去了高羽家,却什么也没有见到。崔万山点头又摇头,沉思半晌,他说:“若是找到了就不算稀奇。不如小老祖给俺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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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山上,高羽在躺在一棵二人合抱都搂不过来的老杉树下打盹,夏日中午,山风轻抚送来阵阵清凉。他惬意的眯着眼睛,阳光透过摇动的树叶照射到脸上,眯起眼睛,脸上有一种柔柔的酸涩的热,像想象中妈妈的手轻轻拂过,也许就是这样吧。他眯起眼微微张开嘴,享受呼吸着美妙的感觉。一段枯树枝挂在树梢上随风轻轻摆动,像青杏娘在茅房解手时搭在墙上被他偷偷扔掉的花花绿绿的裤腰带。他呵呵的笑。
有几滴水落进嘴里,大太阳底下怎么下雨?透过斑驳的树荫看见湛蓝的天。
他舔了舔嘴唇,腥臭无比。不是雨,那几滴水是从“裤腰带”上滴落下来的。是蛇,是蛇!
高羽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没等到他逃跑蛇就从树枝上滑落,稳稳的搭在肩膀上。脖颈传来凉凉的感觉,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蛇抬起头正对着他的脸,三角形的脑袋距离他的脸只有半尺,最奇怪的是蛇头上有一个肉瘤,红的像是要滴下血来。身上鳞片花花绿绿闪烁着光。
老高说过,在野外,凡是遇到闭不上眼睛的东西,都不要和它对视。不然他会吸走你的魂魄。当时高羽双眼根本躲不开。蛇头上生着鲜红的肉瘤一鼓一鼓的,吐着黑色的信子,冷森森毫无表情,那双眼睛大而圆,向外突出,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玛瑙,在中间有一条极细的黑线。透过黑线高羽看见里面一团黑暗的雾气,黑的深邃,就像是他偷偷进入过的牛山上那个山洞一样,再亮的火把在黑暗中照不出两步远。
那种黑暗出现在这条蛇的眼睛里。周围空气瞬间暗淡冰冷,一团黑色的雾气正慢慢罩住高羽,腥臭气息越来越重。高羽心中明白,这蛇一定有毒,必须想办法甩掉它,不然小命难保。他站着不敢乱动,慢慢抬手想抓住蛇的七寸处,没等他动手那蛇一口就咬到了高羽的嘴。
他妈的居然亲俺!高羽心中暗骂,迅速死命的掐住了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他醒来,依旧躺在老杉树下,太阳已经落到牛山西面草窝里,一片晚霞映照下,深绿色树叶镶嵌上一片金边,煞是好看。
高羽脑袋木木的,感觉不到嘴在哪里,他僵硬的抬起手臂摸自己的脸,当手臂抬起时看见蛇还在手里攥着。
他惊叫一声,用力甩了出去,汗水再次浸湿了全身。他下意识逃到老树后面,偷偷观察那条蛇。蛇软软的趴着一动不动,早已经死透。
后来,他还是没有禁住饥饿的**,一只手揉搓着麻木的嘴,另一只手拖着蛇尾巴回家当晚餐。蛇皮很硬,他用砍柴的斧头使劲剁了十几下才剁下蛇头。
扒皮后扔进锅里,这时才发现灶台上放着朵色泽艳丽的蘑菇,他闻了闻有浓郁的香气,于是顺手丢进锅里,开锅后香气弥漫整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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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万山听后哈哈大笑:“造化,小老祖,好大的造化。如果俺没猜错的话,这就是蛟山上两条黑蛟之一。吃了它,增长一甲子的功力应该没有问题。”
他又捏住高羽的脉门,试了试说道:“脉搏沉稳有力。不过,小老祖功力似乎没有变化。”
高羽到了山里不管是什么植物,或是什么动物只要能啃得动味道不是很难吃他就敢吃。他只是怕饿,肚子好像永远填不满吃不饱。他不怕中毒,因为他有一个“姐姐”会救他,从记事起这个姐姐就一直跟着他,暗中保护他。这次一定又是姐姐救了他。
高羽直到五岁才会说话,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姐姐”。关于 “姐姐”他告诉过所有人,但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相信他。庄里人都觉得高羽五岁才会说话,可能脑袋有些问题,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水或浆糊。
人们后来发现这位小老祖腿脚慢慢吞吞像乌龟,但嘴并不“瘸”,偶尔一句话能噎死人。他常说的一直在保护他的“姐姐”,可能是故意编造出来的故事。
人太孤单了总会想说些什么引起别人的关注。假话翻来覆去的说,最后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高羽知道自己没有骗人,看---姐姐在房梁上,姐姐在墙角处,姐姐在树梢上,姐姐在月亮上……当人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时什么也没有。
但是姐姐明明就在那里。为啥只有他能看见呢?
姐姐不和任何人说话,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有时看到高羽笨拙样子也会轻轻皱眉,或无奈的摇头。
高羽问高老九,他是不是有个姐姐?
高老九仔细审视这宝贝儿子后,说:“好小子,现在就知道想媳妇了?恁比爹强,好哦,将来咱多娶几房媳妇生一堆孩子,气死这帮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