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阿拉延宗说明日还要过来,莫须先生走出柜台,向阿拉延宗深深一揖,说道:
“阿拉先生,你真是神了,平日里我这药铺也就勉强维持,聊以度日。今日先生坐诊,却是生意兴隆,我再次谢过先生了,先生明日还来,我更是感激不尽。就是不知道先生在此能够停留几日?”
阿拉延宗回礼笑道:“莫须先生客气了,具体能停留多长时间我也不知,可能十天半月,也可能更长。不过,只要我在此一天,我便会来这里一天。”
听了这话,莫须先生更是感激,要取银两酬谢。
阿拉延宗摆手拒绝,道:“我只想为百姓解除疾苦,日后或许还有需要先生帮忙的地方,还望先生伸出援手。”
莫须先生连连点头,“那是自然,一定帮忙。先生的酬劳我先记在账上,先生可随时来取。”
阿拉延宗说道:“这个酬劳的事情真的不急。我还要告诉先生一件事,若是今天晚上梅德庄园的人来请先生的话,你一定要拒绝前去。”
莫须先生听了一惊,“先生是说那二公子晚上肯定发作,经受不住,便会叫医生?”
“是的,你要拒绝,只说明天白日再去给他灌药汤。如果他们要强行把你带走的话,你也不可给他用任何药物,否则那二公子会有性命之忧。”
莫须先生闻听,头上冒出了冷汗,心里泛起了嘀咕,口中连忙应诺。
不管那莫须先生怎么想,阿拉延宗返回了哈溜家的那个小院。
安拉小二已经熬好了稀饭,乌拉之桃也煎好的药汤,三个人又一起到南街去施粥送药了。
阿拉延宗三人这一晚上确实睡得香甜,可那梅德庄园却炸了锅了。
准确的说是梅德南长老两口,还有梅德南久,被梅德尚武折腾的一夜未睡。
梅德尚武在吃晚饭的时候醒来,喝了些稀饭,他便再也睡不着,又开始抽搐嚎叫,扯了床单,扔了枕头,抓烂了被褥,一刻也不消停。之后便大汗淋漓,直到筋疲力竭,尽管如此,依然是不停的抽搐。
有了莫须先生提前的叮嘱,莫须南长心里有个准备,还是能够忍受这份煎熬。但那梅德夫人已经哭成泪人一般,非要派人去请莫须先生。
在她的哭闹和坚持下,梅德南长还是派了人去请莫须先生。
莫须先生见庄园还真派人来请他了,心里更加佩服阿拉延宗,不但医术高超,而且料事如神。
一番推辞不过,别硬着头皮到了梅德庄园。
莫须先生给梅德尚武把过脉象之后,发现并无多大变化。对他现在的这种病症,其实莫须先生无计可施,记得了阿拉延宗的叮嘱,坚持不用药。
问题是莫须先生不施救梅德南长等人根本就不放他回去。莫须先生不得不说道:“如果给他用药,他会没命的。”
这才让梅德南长等人打消了给梅德尚武用药的念头。
然而这一夜非常的难熬,谁都没有合眼。
天光放亮的时候,梅德尚武才停止了折腾,莫须先生也回了药铺去补觉了。
当阿拉延宗三人给南街流民送了稀饭,又看过那几位病患之后,阿拉延宗再次赶到药铺的时候,药铺里已经挤满了人,而那莫须先生还没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