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镇其实算不上大,也就是繁华了一些,来来往往的商客多了一些。
江州第一镇,怎么着也不能名不副实不是?
论起大小,青牛镇其实并不算太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个健壮的小伙子不要半天就能把整个青牛镇上上下下都走一遍。
这样的一个小镇子,家家户户,巷巷弄弄,哪一家有人生了孩子,哪一户家中老人过大寿,哪一条巷子里的酒楼今天赚了多少钱,那一条路上的米庄今天卖了多少米,只需要一晚时间,家家户户都能够知晓。
这样的一个小镇子,也能算得上是真热闹,几乎每天都有镇子上的家长里短作为巷子在整个镇子上传播着。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青牛镇上的这些人不用出门,就能够掌握整个镇子上的风吹草动。
这不,镇子东头的聚财酒楼里有一个外地店小二贪墨酒楼里的银钱被吝啬的酒楼老板江宁给赶了出去,这不知道过了多久的事情,还在被镇子上的人传播着。
镇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镇东的聚财酒楼里缺了一个店小二。
有些想要找工作的年轻人就想着过去试一试,早就听说聚财酒楼的老板虽然吝啬,可给店里伙计的报酬却格外丰厚。
只不过等到他们听到笑意赶到聚财酒楼以后,酒楼中已经不需要店小二了。
等到那些带着期望而来却失望而回的年轻人无奈的回家以后,隔了几天这才听到消息,聚财酒楼中又重新来了一个店小二。
听口音,是外地人。
然后青牛镇上又盛传聚财酒楼的掌柜江宁对外地人情有独钟,因为他先后招揽的两个店小二竟然都是外地人。
对于这个传闻,江宁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事实上江宁还真没有这个嗜好,之前有年轻人前来他之所以没有录用那是因为他家里已经养着一个店小二了。
江城已经发下了话。不论如何,就算是聚财酒楼招来了一个店小二,等到丁牧身体好了以后,同样是会去店里帮忙的,等到丁牧去到店里,给他的报酬绝对要和店中的伙计一样。
这样一算,不是不划算嘛,一向吝啬无比的江宁哪里有闲工夫出那些冤枉钱。
想了又想,江宁还是没敢违背自己宝贝女儿的意志,将那群前来应聘的年轻人都给哄了出去。
毕竟有江城每天都到酒楼帮忙,酒楼中的生意虽然火爆了一些,但还是能忙得过去的。
成为了聚财酒楼店小二的丁牧就这样在江城的庇护下顶着店小二的身份在酒楼的后院中修养着自己的身体。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是半个月。
在凛冽无比的冬寒中,丁牧童的身体逐渐的恢复了过来,先天之体恐怖的恢复力让丁牧已经完全没有了大碍。
这天,从酒楼忙完的江城搀扶着自己的父亲走进了后院,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后院中的石凳上望着天空的丁牧。
江城心里分外开心,那个被他救了的孩子终于完全恢复了过来。
看到丁牧如此悠闲惬意,同样开心无比的还有江宁。
江宁从自己的宝贝女儿怀中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然后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脸色,压抑下了心中的喜悦,满脸严肃的走到了丁牧的面前。
板着脸的江宁,在丁牧眼中还真是有几分威严。
“老板!”早就已经恢复了过来开始了新生的丁牧有些惶恐的站了起来,他佝偻着自己的背有些局促的望向江宁,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丁牧这幅诚惶诚恐的模样,江宁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刻意挺起肚子,本来还想伸手摸一摸自己嘴上的胡须,好像是才想到早晨已经把胡须给刮了一个干干净净,有些不太自然的将手给放了下来。
“丁牧是吧,你已经在我聚财酒楼里白吃白住了半个月了,按照一天二十钱来算,你已经欠我三百钱,加上你刚来时候的医药费七百,合计一两银子。你身为我聚财酒楼的伙计,一个月工钱是二两银子,也就是说,下个月的工钱只会发给你一两银子。”
江宁不愧是聚财酒楼的掌柜的,生意做的极其精明,这一番账算下来,绝对称得上是快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