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五根香齐齐烧到底之后,我又上了三根,依旧是烧的挺好的。
这下我倒是有点意外了。
香没啥问题,也不是要害谁或者给谁找麻烦
这头骨砸不碎吧,其实也没啥事儿,就是装不进去骨灰盒,认真来说对谁都没有影响,就是家属那边估计够呛能同意。
毕竟装骨灰的时候,头骨的大片骨灰,都是放在最上面的,但是现在这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位亡人,在我给缝尸的时候,可以说除了一个脑袋完好无损之外,其他地方的骨头啊皮肉啊,不是骨折就是被撕扯断裂,不然也犯不上花了我好几个小时才整完。
“要么这说的话他就这一个脑袋属于是原装的了,骨头啥的我都没动,舍不得了?”
在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我站了起来,从白曼词手里拿过红手套戴好,把那个包着红布的头骨拿了起来。
“我说这位叔叔,我是给您走线的殡仪师,您这头骨不碎,没法装盒,我这工作也就没办法完成,您家人要是不同意的话,我这趟就等于白干,就当是您心疼心疼我给您走线那几个小时行不?下面的生活比上面可幸福多了,啥房子车子手机电脑的都有,钱也够花,回头我让您家里人给您多烧点,保证日子过得贼舒坦,您看您是不是?”
说完,我把头骨放了回去。
等了大概四五分钟,我找老李头要了个新的木锤,轻轻一敲,整个头骨直接就碎了。
喊来了工作人员,把托盘送到高亭,让家属开始捡骨灰。
往外走的时候,乔固就一个劲儿的朝我比大拇哥。
我笑了笑也没说啥。
执念嘛!
好家伙那车祸撞的身上零件几乎没有完整的了,就剩下个脑瓜子还是因为被拖行蹭掉了,骨头没有受到什么损坏才算是个保存完好。
这位啊,估计就是舍不得自己这最后一个完整的头骨了。
反正不管咋说,这事儿我是给平了,也没人受伤,就是损失了一个木锤加二百块钱。
不过呢,老李头这人性格不错,记人家好。
我给了这二百块钱,回头要是遇见亡人家属想第一炉炼人,到时候跟他打个招呼就好使。
都是人情世故,该弄的还是要弄。
捡骨灰的环节还是和以前一样,家属戴着红手套拿着红筷子,骨灰盒里垫张1x1的红布,先挑炉渣子,之后挑大片骨灰,等大片捡的差不多了,头骨的碎片放在最上面,剩余的小片骨灰也就不要了。
家属抱着骨灰盒,坐上直系亲戚的车,我则是坐上灵车,一路带着家属去公墓。
等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两边家属同时都请答谢宴,按理说呢,我和白曼词这几天负责的都是不同的亡人,谁负责的哪个就去哪个就行了。
但是架不住亡人家属都知道我和白曼词的关系,说啥都要让我俩一起去。
这就难办了。
你去了电动车那边,那大车司机家属肯定不满意,反之亦然。
最后我直接拍板了,谁负责的哪个亡人就去哪边,管那么多呢?
最后我俩分成两拨,去了各自负责亡人的答谢宴,家属也没说啥,毕竟两边我都不想得罪,人已经风风光光的送走了,还扯那谁看不起谁的事儿干啥啊?
吃完了饭,白曼词打车回了天池,我也叫了辆车回了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