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斜洒进大堂,照亮了这场激战后的狼藉。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战斗的味道,但这一次是混合着血腥与汗水的真实。地面上散落的弹壳和杂乱的物资,墙壁上留下的爪痕和弹孔,仿佛这些痕迹在讲述着刚才的凶险。阳光的照射让这片破败的环境显得格外突兀,如同美梦被撕裂成碎片。
叶宇站在原地,目光如刀锋般扫视着现场。他的眉头紧锁,手还紧紧握在腰间的枪柄上。这一战虽然胜利,但他们的处境依旧不容乐观。叶宇快速做出判断,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争分夺秒。
“我们得先重新堵住大门,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顶上去。”叶宇的声音低沉且冷静,透出不容置疑的果断。他转身指挥众人,“你们负责抬重的家具,把这些怪物的尸体也搬过去,挡住通道。”
皮衣女子一边擦拭匕首上的血,一边挑了挑眉:“又得搬家具?”尽管语气中有些不情愿,但她还是站了起来。她恢复得比所有人都快,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叶宇瞥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如果你想在搬物资的时候被偷屁股。就坐着休息吧。”
老兵林建国抬手擦去脸上的汗珠,活动了一下肩膀,“小叶说得对,咱们最好别再经历一次怪物潮。”他看向叶宇,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迷彩服男哼了一声,把枪甩到背后,熟练地挽起袖子:“老子来抬这些破玩意儿,别拖拖拉拉。”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招呼着他的同伴,毫不费力地将一张倒塌的巨型柜子抬了起来。
“这桌子也搬过去。”叶宇点了点还留在一侧的会议桌。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封住入口。
“来,你那边抬高点。”西服男叼着烟,嘴里模糊不清地嘟囔着。他和迷彩服男一人一头,把会议桌推到大门处。
叶宇脱下防护衣外的外套,挽起袖子,身体力行地加入搬运工作。他的双手稳稳抬起一个办公桌,肌肉绷紧,却面无表情地投入行动。
枪械迷青年们则一边收拾弹药一边递上几根金属杆:“用这些撑住门闩,至少能挡一阵。”他们的表情中透着一股兴奋,仿佛战斗的余波还在他们心中回荡。
叶宇亲自上前检查了大门,手指在门闩处轻轻敲了敲,确认所有卡槽都卡紧之后,点头道:“行了,能撑住。”他向大家挥了挥手,“现在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我们整理物资。”
大堂中一时陷入短暂的平静,所有人都疲惫地靠在墙边或沙发上喘气。空气中弥漫着战斗后的酸臭与汗水,但此刻无人再抱怨,只有疲倦写在他们脸上。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污渍、血迹和灰尘,整个人看上去像从地狱里逃出来一样狼狈。众人都在喘息中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每一个人看起来都疲惫不堪、满身灰尘和汗渍,可他们知道,这不是休息的时间。
就在此刻,董事长和他的几个跟班悠然地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洁白的衬衫和笔挺的西装在这满是血迹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他们刚从高档酒店中出来度假。跟班整理着袖口,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的笑:“还以为这场战斗有多难呢,看起来不过如此。”
“终于搞定了?”董事长张天华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道,仿佛刚才经历的战斗与他无关。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跟班附和道:“要是早点让董事长来安排,你们也不用弄得这么狼狈。”
他说这话时,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仿佛他们才是最聪明的那群人。
这种对比极具讽刺意味,令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皮衣女子轻笑了一声,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嘲讽:“好一个千金贵体,真让人羡慕。”
迷彩服男猛地站起身,手指戳向董事长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他妈说什么呢,孬种,刚才打得热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冒个头?”
说完他直接把步枪甩到肩上,大步逼近董事长和他的跟班“刚才老子拼命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来?”
手里的步枪有意无意地晃动着,仿佛在提醒对方——这把枪可不会区分敌我。
就连学生们和家庭妇女都不满地小声嘟囔:“他们到底有什么用……”尽管声音低微,却足够传递出不满。
枪械迷青年们也在一旁起哄:“就是啊,刚才跑得挺快的,现在倒出来指挥了?”
董事长慢慢走向尸体,用一种假装悲痛的语气说道:“我们也死了一个同伴啊。”他语气里透着一种刻意的委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个死去的跟班,“你们怎么能说我们没做什么?”
老兵林建国立在一旁,目光冷静而深邃,紧紧盯着董事长,仿佛在揣摩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他缓缓说道:“同伴的死不是你逃避责任的借口。”他的语气低沉但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所以你们全程躲着,最后出来装模作样?”迷彩服男的声音愈发冰冷,手指在步枪扳机上摩挲,杀意几乎呼之欲出。
叶宇眉头微皱,脚步一沉,一步跨到董事长面前,没等他再发话,一拳狠狠砸在董事长的脸上。拳头击中肉体的沉闷声回荡在大堂里。董事长踉跄着退了两步,撞在墙上,捂着脸一脸错愕。
叶宇的目光冷如刀锋,手掌还留着刚才拳头的余力:“在这里,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下次还说这种话,我保证你也会像他一样倒在地上。”他一边说,一边指向死去的跟班尸体,语气中没有丝毫情感。
现场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被叶宇这突如其来的一拳震住了。迷彩服男一时间也没动,只是愣在原地,随后拍着他同伴的肩膀嘴角慢慢扬起,咧嘴一笑:“打的好啊。”
枪械迷青年们拍了拍手,兴奋地小声嘀咕:“好拳!我们早就想揍他了。”
跟班扶着他们的董事长惊恐地退后,颤抖着看向叶宇,不敢再说一个字。
叶宇站直身体,目光冷冷地扫过董事长一行人:“我不管你们是谁,在这里,没有董事长和下属,只有活人和死人。如果你们不想干活,那就别跟着我们上楼。”
董事长嘴唇抿紧,脸色铁青,但最终还是没再发话,只是咬牙切齿地整理着领带。
“搬得动东西的去搬,搬不动的也得帮忙。”林建国接口道,他的语气不重,却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叶宇没再说话,只是朝周围的人挥了挥手:“赶紧把能用的东西整理好,堵住门。搬东西之前要保证这里安全。”
众人开始动手。白领们还有学生们开始将散落的物资归拢,捡起毯子和食品,放到未损坏的箱子里。
家庭主妇和白领们也没有闲着,尽管他们在战斗中几乎没有贡献,此时却紧张地搬运着相对轻便的物资。一个女白领擦了擦额头的汗,半开玩笑地说:“幸好这次不是让我们打怪物。”
“要是再来一波,我可能真要崩溃了。”一个男白领喘着气,勉强将一个食物箱搬到了门口。
他靠在墙边,心里默默想着:“如果他们再这么内讧下去,活下来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小。”现在这个难度独自求生可不现实,这一瞬间他想起了一开始就离队的黑色卫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