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三千大道,谬以累累,难计其详,不累其理,不规其法,不其因果,循以一路,道以守心,心不破,神不灭,魂不散,大世界之道,可破、可灭、可散,亦成大道。
道法十神通,王小武老道师傅太虚道长,已得其四:一神通知他心智,听众生之念,晓众生之心;二神通清天眼,观世之渺渺,悉世之泛泛;三神通随念智,脱人之五常悲喜,辟世之命运道理;四神通洞往来,生来死往掐指间,生喜死劫拂尘意。
往论者繁繁,得论者渺渺,通论者乏乏,太虚道长自知难得随意自由,拂尘尚留埃,不得随心自由之意,故不得急,且行且参,望有朝之日,终得大道之法。
王小武听太虚所述大道,论宇谈宙,解阴述阳,只得其皮,不晓其神,此间论述解析,每每使其瞌睡哈欠,少女师姐时不时一巴掌,打得他清醒三分,醉意七分,摇摇欲坠,松垮其身,醉意心神。
“徒儿可悉?”老道话毕,王小武已彻底沦陷,低头大睡,轻鼾起,哈拉下,实是纨绔之子不可教。
“师傅传授大道,语如神,境通天,徒儿愚钝,只知其一,善知他心,观以动,察以礼,浮容可假,神为真,眼通灵,气连神,谈吐化象,五常不乱眼,方可窥其魂也。”师姐后期听得入神,已自忘了身边熟睡的王小武,而当师傅考问,方才一一详述。
言方止,抖见王小武左摇右晃,熟睡矣,登时皱眉,怒意显象,手起飞扬,“啪!”清脆传声,王小武横空一倒,兀自趴在地上,懵头懵脸,不知何意,只看师姐,登时精神抖擞,睡意全无,正襟危坐。
“哈哈哈……通其一,困其二,陷其三,何望四五,也罢也罢,年方少,道难得,尔等且自悟去吧!”太虚见两小童真之趣,自不拂意,只道毕,欲闭目养神。
“谨遵师谕!”少女雅谢礼。
“早说嘛!老……师傅,我就说早点自悟多好啊!”王小武登时起身,欢快说道。
本欲说道“老鬼”二字,却见师姐凶神恶煞模样,冷意袭身,哆嗦一下,连忙开口,说毕,拍拍屁股,欲去
睡个美觉。
“小武,你受道不闻,当堂懵睡,乱为师之境,罚你彻夜诵经,你且去隔房诵经去吧!”老道见王小武郎当起身,欲夺门而出,突然开口道。
“啊?不是吧?”王小武始料未及,大惊一呼,极不情愿地叫嚷道。
“嗯?”师姐从旁出声,目瞪如炬,攥紧拳头,只待一秒,就要暴揍王小武模样。
“谨遵师命!”王小武反应何等神速,当头就行大礼,弯腰叩首,学着朝拜九五至尊的大臣,屁股挪挪,朝隔房方向退去了。
师姐见状,笑靥如花,蛾眉含神,目润若泪,睛清如玉,朱唇含珠,皓齿微露,浅窝唇边,勾勒美人画卷,自有一番清灵之气,蕴山之神,水之秀,美不可方物。
王小武进入隔房之后,转身一看,惊讶得目瞪口呆,两边靠墙两大排架,中间还有三大排,满满都是,可比他学校里的,还多上不少呢!
回想学校,王小武不禁感慨,估摸自家老爹去申请休学了吧!不过还好,只是一年而已,命冲太岁,不过是十二周岁的本命年,估摸十三岁的时候,就可以回去了。
当务之急,乃生存之道,王小武生怕自己挨不到回去之日,已被恐龙师姐,虐成鬼了。
当然,王小武自知,师姐不会真的虐死他,但是,万一呢?因此,在暴龙兽师姐暴虐之下,王小武要求得生存之道。
暴怒师姐,一跃可达五六丈远,三四丈高,王小武不信,她是单凭力道,就可做到如此,况且,师姐追赶他的时候,明显气力还不如他呢!
若非蛮力,那师姐肯定是精通法术,可是,老道也不见有腾云驾雾之能啊!目测师姐,悟性一般,身材一般,气力一般,脾气暴躁,唯一优点,就是长得美一点而已。
若说师姐自悟得武,绝无可能,自悟得道,更是痴人说梦,肯定跟着老道学了能耐,只是老道还对自己不放心,所以,不肯教自己真本事,肯定如此,王小武如此想法。
迈步架之间,游目籍之上,下是四通鉴凡凡,上为山海异世尔尔,中则论道、观道、守道缈缈,无一在心,王小武索性
慵懒墙角,欲美觉一番。
刚自闭眼,正欲入梦,王小武猛觉不妙,屁股发烫,犹如火烧。
“嗯?什么情况?”王小武弹射而起,拍拍滚烫屁股,却无明火,再看地上,并无变化,心头困惑,以手触地,平平常常,无滚烫烧灼感,再走至原先墙角,伸手试摸,也无火烧之象。
“莫非做梦了?”王小武疑惑不解,独自喃喃,回想前番,尚未入眠,只是意识稍失,而后火烧屁股,立即惊醒,何来做梦之说。
“这个鬼地方,咋如此邪门啊?”王小武左看看,右瞧瞧,架之间,空空荡荡,唯有房顶之上,镶嵌夜光之石,照得隔房通透白亮,无物可藏,恰是如此,才令王小武毛骨悚然,哆嗦不已。
无奈之下,转移阵地,换个墙角,依旧和衣而坐,倚靠墙角,就此歇息,偶尔瞪眼观察,三五次后,确定无人恶搞,才安然闭目,准备享受美觉。
“嗯?啊呀——我勒个去!”此番,王小武瞬间入眠,意识沦陷,尚未三秒,依旧是屁股火烧,犹如坐在发红的铁板上,登时烫得他弹高三尺,拍着热辣屁股,散去热量,而口中破骂不休,弹起之时,以脚狂踩原先坐位,仿佛那里有个隐形之人,痛揍人家一顿模样。
“谁?给老子出来,敢整老子,信不信老子烧了你家?啊——”王小武左指大吼,右指咆哮,气得跳脚,奈何隔房之中,并无多余身影,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呼——气死老子了,老子不玩儿了!”王小武气得嘴巴鼓起吹风,极不耐烦地甩甩手,欲离开隔房,只上前拉门时,顿时愣住了,惊道,“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