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武此去一周,潜心修炼内功外力,自不必言。
与此同时,柳玉艳却无端惹来南冥宗侏儒怪,身陷危险漩涡,紧要关头,神秘中年男子现身显神功,单单道一句“山外青山楼外楼,大明不动山中王”,已将侏儒怪吓得魂不附体。
侏儒怪闻诗而惊呼一句“不动大明王”,而后隐遁而去,独留中年男子和柳玉艳在武海高校学大楼之顶。
中年男子好奇而求窥柳玉艳手中毒药,却无端陷入迷惑之中。
柳玉艳见状之后,不由好奇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此膏药炼制之法固然非凡,然其药材皆是平平之物,算不得好药。”中年男子评点一番道。
“切,那你能炼出来吗?”柳玉艳一听中年男子之话,登时面露蔑视之色,若非中年男子对她有救命之恩,恐怕就不只是开口讥讽了吧!
中年男子听柳玉艳语气,反思其言中之意,顿知柳玉艳所想,却不生气,反而承认道:“不能。”
“那你还说什么大话。”柳玉艳起初心怀感恩,此时却表现出不太喜欢如此的中年人。
“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相对这毒药而言,这膏药不算什么。”中年男子纠正着说道。
“那么说,这毒药更值钱咯?”柳玉艳一听之下,双目立即大放异彩,赤果果是一双钱的眼睛。
“呵呵,的确如此,只不过……”中年男子轻声而笑,随后又疑虑道。
“只不过什么?”柳玉艳小心脏揪紧了,关于钱的问题,她就会非常在意,估摸也只有钱,才能让她如此大变神情。
中年男子对此只是付诸一笑,轻轻感叹情性中人,开口却道;“只不过这平平无奇的膏药,用了一个堪称珍品的瓶子来装,而这绝世罕见的毒药,反而用了一个普通的瓷瓶来装,实在匪夷所
思啊!”
“切,那小子的脑子构造,谁能懂啊!”柳玉艳随口说道。
“如此说来,那小子也算是奇人一个了?”中年男子浅笑道。
“那小……”柳玉艳笑而欲言,却幡然醒悟,睨视中年男子,一副了然你那小心思的模样道,“原来你也是冲着这个来的啊!”
“姑娘说笑了,只是好奇而已。”中年男子始终保持友善浅笑,而此话出口时,把两瓶药都递给了柳玉艳。
柳玉艳抿着嘴,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接过药,似有苦恼之意。
终于,将两瓶药猛地塞入裤兜,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柳玉艳突然抬起头大呼一口浊气。
略定神之后,柳玉艳便毅然决然地说道:“不管你是否是冲着药而来,总而言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小姐绝不透漏那小子的一丁点信息。”
柳玉艳眼神坚定地看着中年男子,倏地,中年男子面露浅笑,只见武海高校学大楼楼顶之上,“呼”一下骤起狂风,风起于男子脚底,卷吹得柳玉艳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须臾之间,遥远西北方天际,骤起“哈哈哈……”放浪形骸笑声,那声音似乎遥传了千里,可是依旧清晰可闻,毫不衰减,当真骇人听闻。
柳玉艳听得出是男子声音,急而转身望西北,可惜,唯有声音罢了,却不见人影。
笑声落定之后,柳玉艳耳边才响起那男子的声音道:“此药牵动江湖人,前路多凶且多险,佩服姑娘好义气,有难可唤大明动。”
柳玉艳惊闻其言,而脑海中浮现“大明”二字,自然而然就添了一个“山”字,困惑而暗道一声:“大明山?”
多想无益,不如找个人问问,柳玉艳如此想,转而一跃而下楼顶,飘然如魅,不惊一粒尘埃,已轻巧到了地面。
柳玉艳催命似的,玉
足点地三两下,只留一身残影,已朝自己宿舍方向去了。
如此慌里慌张的柳玉艳,哪里有一丝为人师表的稳重,倒有三分野小子的蛮相。
柳玉艳回至宿舍楼,却未入自己房间,而是到了罗清门前,“咚咚咚”急促若打鼓的敲门声,吓得门内的罗清冷汗直冒,小心脏差点就被如此突兀的声音吓破了。
“死罗清,是我。”门外传来柳玉艳的声音。
罗清听见熟悉的声音,才轻拍胸口,放下一颗悬于一线的心,缓缓起身开门。
门“吱呀”开出一个缝隙,罗清就先伸出了脑袋,左右望了一番,犹如做贼一样。
“行了你啊!”柳玉艳一摁罗清的脑袋,当即就闯入了房间,反身关门时,却像罗清前番举动一样,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跟踪的样子。
确认一切安全后,柳玉艳才把门“嘭”一下关上了,转身回头时,却见罗清翘着二郎腿玩味地看着她。
“都是你害的。”柳玉艳对着罗清吹一番额前刘海之后,以一副深闺怨妇地口气对她叫屈道。
“喂,谁害谁啊?我才是那个最冤的人好不好。”罗清听了之后,本还同情,随即反应过来后,放大声音分贝吼了回来。
柳玉艳吓得一哆嗦,转念一思,似乎真如罗清所言,尴尬地嘻嘻一笑,紧挨着罗清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