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很难说，可能这就是催眠的副作用，引起了她什么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又或者说单纯的是一场噩梦。”李也是看了看林厌的情况后给出了结论。
……
“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我们一起去死吧。”
“死亡是多么美好的。”
“不要害怕，我们一起吧。”
林厌只觉得头昏脑胀，她一点都不敢动，她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她就独处于这一方天地。
一个人承受着无尽的孤独。
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只需要在前进一步，她就可以远离这里了。
可是，她是主角，她怎么能死呢。
林厌笑了起来，直视着前方的黑雾，又好像透过黑雾看向这个所谓世界的主体。
“主角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去死。”
林厌伸出手，黑雾如同有意识一般，远离了林厌的手。
林厌笑了起来。
“虚幻，破。”
林厌淡声开口，黑雾瞬间变得更加浓稠，仿佛要将林厌吞噬一般。
林厌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的动作。
但最终黑雾也没有对林厌造成任何的伤害，黑雾渐渐散去，林厌知道她赌赢了。
世界因她而存在，想要杀了她？
能杀她的只有一个人，
林厌。
只要她不想死，这一切都是虚妄。
林厌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全是白色，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也比较明显。
林厌躺在床上没有动，只是在回想陷入昏迷之前的事。
好像，出了车祸。
门被人从外推开，林厌偏头，她倒是很好奇，会是谁来看她了。
毕竟陷入昏迷的时候，她一直有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四目相对，季修眼睛大一瞬，想要走上前来，最后强行遏制了自己的这种冲动，立刻把脸转到了一边。
林厌只是挑了挑眉，
怎么说呢，现在的季修看起来，怎么说呢，
看起来像破产了，整个人都有一种颓废的感觉，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和当初林厌第一次见到季修的时候相比还要惨，
林厌都怀疑是她认错人了，可是和那天在不周山上见到的人，的确长得一样。
被夺舍了？
这么想，林厌当然也就这么问了。
“季修？破产了？”说完，林厌咳嗽了几声，不知道昏迷的多久，林厌只感觉自己说起话来，像是有玻璃在喉咙处滑动。
听见林厌说话，季修偏头看她，唇角弯起，“好巧，还以为你认不出我。”
季修走到林厌身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一边，把林厌扶了起来。
把温水放到了林厌的手里。
林厌端起水，只觉得手还在发抖，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就把水杯放到了一边。
季修一直盯着林厌，他的目光将林厌紧紧的包围，他想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见她了，没有看见她真正的站在他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