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淅淅沥沥的,滴在他的脸上。
远处的人在欢呼,可能是婚礼开始了吧,他们在宣誓?在接吻?……
可是和他好像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他或许要死了吧?
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会消失?他们是不是都会开心了。
他的知觉在慢慢的消失,
一阵轰鸣声在耳边响起,季修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现在怎么可能有人出现在这里,
季修努力的睁开眼睛,只能依稀看见一片红色,好像下来了一个人打着一把伞,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可惜季修的脑袋昏沉沉的,看不清,但是季修就是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在看着自己。
或许是向生的意志,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惜落空了。
在然后他就没有了意识。
冷……冷……冷意将他侵蚀。
他好像被包裹在冰山里,浑身也泛起了白色的冰晶。
接着又是外部的热源的靠近,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烧灼着,却并不能融化内里的坚冰。
他现在是冰火两重天。
死亡在靠近他。
他真的甘心死吗?
甘心。
不,他不甘心,凭什么?他在心里问自己。
也许正是这股毅力,和不甘,他坐了起来。他发现他躺在一张床上,整个脑袋十分的疼,耳朵能听到的声音只有翁鸣声,
看房子的布局,
看不出来什么,季修想起了那个在昏迷前看见的人,很模糊,也很清晰。
模糊的是人,清晰的是记忆。
是她吗?
季修想要掀开被子,站起来,却发现怎么都没有力气。等到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浑身发软,就倒在地上了。
应该是发烧了,很严重,也是受了伤,倒在地上淋了一下午的雨,不发烧基本都是不可能的。
这时,门被从外面拧动。
季修听见声音,立刻抬起了头,眼里带着一丝丝防备。
门被外面的人打开,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阿姨,看见是一个阿姨的时候,季修的心放了下来。
“哎呀,你这是怎么搞的。”阿姨看见躺在地上的季修,立刻把端在手上的盘子放在一旁,把季修从地上拉了上来,季修只觉得她的手很温暖。
“谢谢。”季修轻声道谢,声音沙哑,说起话来,季修只觉得喉咙如同火烧一样的痛。
看着面前的少年,陈阿姨的心疼死了,昨天小姐回来,吃完了饭,李叔才忽然想起来似的说了一句,“小姐车上的人怎么办?”
林厌倒是没有波动,只是有些疑问,“不是还没有死吗?”所以管他干嘛?
当时可是把陈阿姨吓得半死。
这话说的,陈阿姨都怀疑小姐是不是出去杀人了。
等到李叔把季修扶回房间的时候,陈阿姨去看了,她就怕,小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陈阿姨在林厌小时候,就跟着照顾了,再者她没有孩子,对林厌那就是当自己的孩子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