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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里1
敲门的是其楹。
“师姐,圣主请您前往流觞阁。”
“何事?”
“圣主只说有要事相商。”
“薄阙师兄可同在?”
“在。”
阿廿的心稍微放下一点,虽然薄阙刚发了脾气,但有他在,总不至于有人当着他的面对她下手。
她点头应了,和其楹一起踏着满天星月前往流觞阁。
流觞阁中只有薄云天与薄阙父子。
薄云天还是那副平和的面相,倒是薄阙,见鹿未识进来,便下意识把目光避开,显然还在气头上。
鹿未识屈膝施礼,“未识见过圣主,见过师兄。”
薄云天不温不火的“嗯”了一声,“未识,这么晚叫你来,可知是为了何事?”
阿廿心底一紧,薄云天素来对她照顾有加,往常无论犯了多大的错,施礼之后必然是先让她起来,从不会直接问话。
她知道自己没必要装糊涂,“因为闻笛。”
“嗯,那你告诉我,你今日为何跑到关押闻笛的院子里去?”
他实在是个没什么脾气的老头,即便如此严肃的问话,语气还是平平淡淡,像在问一个孩子为何逃学。
鹿未识面不改色,“未识在问雷谷遭遇闻笛师姐与袁氏少主谋害,心中不平,故而偷偷前往,想为难她一下。”
薄云天似乎有点愁,“未识啊,我都说过了,等闻笛把孩子生下来,我定然会逐条问罪,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未识遭受如此折磨,夜不能寐,连自己的灵兽都无法继续带在身边,实在郁愤难平,仅凭门规问罪,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不足以解你心头之恨……那你说说,你对她做什么才解了心头恨?”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便碰巧临盆了。”
“碰巧?你偷梁换柱引薄阙去找你也是碰巧吗?”
鹿未识拿出惯有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是。”
“你……”薄云天沉沉叹了口气,“未识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总有人跟我说你偷奸耍滑、任性妄为,我一直都护着你,可你如今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照顾着你师父的颜面,你就不能给我这张老脸留几分体面吗?”
“未识知错,请圣主责罚。”
“知错?我看你没有一点诚心悔过的样子。”
鹿未识仍一脸平静,“未识甘受责罚,一则愧对圣主照顾,惹您担忧,是为不孝;二则不顾圣主颜面,自作主张,是为不忠。至于闻笛之事,未识不觉有愧,该悔过的人该是她才对,若非是她伤我在先,我也无心与她做这般纠缠。”
她话里话外就差直接说出“闻笛活该”了,却也实在找不到什么破绽。
薄云天一时竟不知如何接口,于是掉转枪头朝向薄阙,“这孩子在你身边待了五年,你就是这么管教她的?你看看,这都惯成什么样了?”
薄阙就知道自己逃不掉被连累,狠狠瞪了鹿未识一眼,开口却还是帮她挡,“都怪孩儿管束不周,今后定会严加训诫,定不会再让她……”
薄云天抬手打断他,“这么多年了,你们俩每次都是这样,一个巧言善辩,一个说带回去管教,我看你们迈出这个门便会把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孩儿不敢……”
“你别插嘴,今天就不出这个门了,就在这流觞阁里,鹿未识跪诫三日,好好反思一下。”
“父亲,她伤还没痊愈。”
“她胡作非为的时候不是挺伶俐的?怎么一罚起来就没痊愈了?”
“可是她……”
“未识领命!”薄阙还要争辩,却被鹿未识朗声打断了。
那小姑娘垂头领命,再抬头时,正撞上薄阙一双焦急的眼。她朝薄阙轻轻抬了下眉,嘴角甚至带了点得意,那意思呼之欲出:就知道你不会真生我的气。
薄阙懒得理她,还想继续跟薄云天求情,薄云天是真的烦了,“你若再替她说话,就跟她一块跪!”
他长袖一挥,起身要走,却听门口传来一个细柔的女声:“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火气?”
这声音一出,薄云天的老脸瞬间就恢复了平和,满脸堆欢的看向门口,“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鹿未识回过头去,流殇阁门口正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一袭绿罗裙衬着不逊于少女的面庞,像是空谷养出的仙灵,却足以让鹿未识瞬间从头凉到脚下。
卫清茗柔柔款款迈步进来,“我见流觞阁这么晚还亮着,想你该是在里面,便过来看看,没打扰你们议事吧?”
她走过鹿未识身边,似有似无的扫了一眼,“怎么跪着说话呢?听说今日出了点乱子,是不是小孩子又闯祸了?”
鹿未识看见她,就不由得想起闻笛气若游丝的声音,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只得低下头,不让自己看到那女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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