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季云闹得不可开交。
“武丰呢?快让他出来!从来都是别人求我,哪有让本少主等别人的?”他沟通不到鬼仆方寺,早已乱了分寸。
因为他知道,鬼仆方寺是魂道人最依赖的伙伴,并不是因为强大与否,而是真正同生共死过的伙伴。
所以,他有些惶恐,不安。
“是是是……”管家一阵头大,只能不停安抚:“我家少主生病体弱,这就来了,这就来……”要不是眼前这主的义父是魂道人,他此刻也不会这么辛苦。
武岩在一边巧妙地煽风点火,既要目的最大化,又不想暴露自己。
季云焦躁不安,摔了茶水,又摔椅子,他真怕鬼仆出事,无法与魂道人交待。
毕竟那魂道人只是义父,他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
“是谁要找我?”武丰大步走进会客厅,看也不看那季云和武岩,直接坐在主位上。
“你……”季云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大叫:“你给我下来,那是你坐的地方吗?”
“哦?有客人来?管家上茶!”武丰仿佛刚看到季云一般,露出吃惊神色。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旁边,吃惊之意更重,声音瞬间提高八度,怒道:“武岩,你还敢来!”
那武岩猛的一个激灵,刚要出口对季云挑拨离间一番,结果被这一声怒吼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哼,”武岩满脸通红,把眼一瞪,说道:“我怎么不敢来?要不是昨天我给你送药,你还能看到今天的太阳?”
“无耻败类!”武丰一字一顿,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武岩已经死了。
“武丰!”季云脸色很难看,他居然被两人冷落在一边,于是大声质问:“我义父的鬼仆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他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受到如此冷落,几乎就要暴走。
武丰扫了他一眼,只停留一瞬,再次将目光落在武岩身上。
季云怒了,他又被无视了,被当做空气了不成?
多少年来,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众人膜拜他,奉承他,尽管他也知道是因为义父魂道人的名望所致,可他就是喜欢那种感觉,气质每次都拿捏得死死的。
被武丰无视,所以他真的怒了,双手抄起茶桌,直接掀翻在地。
一瞬间,杯残狼藉。
武丰淡然一笑,说道:“哎呀!季云,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这可是我父亲最爱的南荒暖玉茶具,还有这茶桌,还有这椅子,可都是好东西!”武丰要的就是这效果,纨绔子弟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只是那鬼仆还真不好糊弄过去,所以,他先在言语上遛一遛这季云再说。
“多少钱?我赔给你。”季云眼睛一瞪,掏出钱袋。
武丰咳嗽一声,急忙朝管家使劲使着眼色,“管家,给他算一算多少钱,让他赔。”
“少主,这……这不好吧?”管家迟疑。
“损坏别人东西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武丰扭头看着季云,说道:“季云少主,我说的对吧?”
季云一把将钱袋拍在桌子上,说道:“不够我再给你补。”
“哼!”一女子风风火火闯进客厅,人未到,声先至:“我看是谁敢让我家少主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