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虽然心里清楚摄政王顾卿礼坐在龙椅旁与真正坐在龙椅上并无太大差别,但毕竟皇帝才是名义上的统治者,他们还是需要在朝堂上给皇帝留些面子。因此,当皇帝开口后,大臣们立刻安静下来。
皇帝故作威严地咳嗽一声,然后说道:“诸位爱卿,上朝时争吵成何体统?”他摆出一副仁德君主的模样,然而事实上,他的心肠远比任何人都要狠毒。
于白向前迈了一步,谄媚地说道:“陛下说得极是,臣等附议。但我听闻昨日,陛下的贵宾月寒公子先后拜访了多位大臣的府邸。也许是因为月寒公子长期隐居深山,对世间人情世故不太熟悉,所以一天之内竟然接连拜访了数位大臣。更巧合的是,昨天刚刚拜访完毕,今天这些大臣就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
于白的这一番话,不就是明摆着在告诉皇帝告诉众大臣,是月寒在他们之中挑拨离间吗?太师见此,预感不妙,所幸他也上前一步,拱手道:“于国师这饭可以乱吃,但不过,话不可以乱说呀。”
宗太师顿了顿,又对皇帝说道:“陛下,月寒公子在您传信让他进宫前,可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不问世事呀,如果是月寒公子有意挑拨,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他一个救死扶伤的人,医术一生,只会,不会武,难不成这样的人还要参与什么朝堂纷争吗?”
宗太师是朝堂上唯一知道 云朝山庄庄主月寒这层身份底下 是原来的平阳王嫡次女,摄政王妃苏浅浅的人,况且她还是自己的徒弟,虽然自己平时对这位徒弟是非常的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刻薄,但不过还歹也是自己的徒弟,所以说该宠着的时候要宠着,该教育的时候就要教育,毕竟……自己的这个徒弟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皇帝是百分百相信宗太师的,毕竟宗太师是谁,他可是先皇亲封的太师,不但武双全,而且在朝中很多大臣都臣服,虽然他不是君,但不过毕竟是先皇在时所封的大臣,所以说就让很多人臣服了。
皇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宗太师说得不无道理。月寒公子的确在医术方面有着卓越的成就,但在政治上却可能一无所知。因此,挑拨大臣这种事情似乎不太可能发生。”
自从月寒几日前抵达京城以来,他和于白就未曾谋面。因此,于白没有理由在朝堂上说出这样的话来刻意针对他。尽管如此,他心中始终有一种感觉,认为月寒并不简单。而且,他总觉得月寒来京城的目的并非仅仅是给皇帝治病那么单纯,而是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意图。虽然目前尚未找到证据,但他坚信自己最终会揭开月寒此次来京的真正目的。
下朝后,果不其然,于白就来了御房,皇帝正在御房内批奏折,于白微微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抬起头来,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随后叫宫女抬了一把椅子来,示意他坐下后,皇帝才道:“国师今日怎么有兴致到朕这里来了呀?”
国师笑了笑,随后说明了来意:“陛下,微臣经过卜算,这卜算出来的结果虽然说不一定是准确的,但不过它还是有一点沾边的。”
皇帝闻言,就知道早朝的事,下朝后,他还是觉得不对,所以说来找自己探讨,所以然,皇帝回答道:“朕这个人疑心重,朕都不觉得月寒此行的目的不纯,哎呀,国师,你这人卜算把脑子卜坏了吧,怎么如今疑心病比朕还重了?”
二人闲聊了几句,皇帝就打发于国师走了,毕竟皇帝接下来还要传宗太师过来问问他事情,毕竟自己的这个忠臣,向来对自己这个皇帝的这个御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所以说,臣与君之间,还是要有话谈一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