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朝堂之上气氛凝重。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群臣,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故意在朝堂上提起云朝山庄庄主要为自己治病而提出的要求,声音低沉地说道:“各位爱卿,国之本乃君之本,朕这病想必各位爱卿也知道的,昨日,庄主不知是怎么知道朕这病的,亲自递帖子来说可以治好朕的病,就是有一个小小要求,就是要朕派遣朝中重臣去迎他。”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顿时沸腾起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都知道皇帝的病情严重,一直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现在云朝山庄的庄主居然主动提出能治好皇帝的病,这无疑给了大家一线希望。然而,这个要求却让众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时,一位大臣挺身而出,恭敬地向皇帝进言道:“陛下,若说朝中重臣,当属平阳王与膝下长子与二子呀,再则还有摄政王。”这位大臣的建议引起了其他大臣们的共鸣,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赞同。
顾卿礼听到大臣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反问道:“本王是亲王,又不是臣子。”这句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他的意思很明确,作为亲王,他身份尊贵,不可能放下身段去迎接一介草民。他的态度坚决,表明了他对这件事的立场。
大臣闻言,心中暗自叹息,深知再劝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毕竟,谁敢轻易冒犯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呢?刚刚那番话已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说出口,如果再来一次,恐怕立刻就会被拖出去斩首。想到这里,大臣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苏夜景向前迈了一步。在顾卿礼开口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他的回答。果然如他所料,自己这位妹婿除了对自己的妹妹苏浅浅低声下气、千依百顺外,又怎会放下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身份去迎接一个平民百姓呢?
于是,苏夜景拱手道:“陛下,既然摄政王不愿意,臣和舍弟苏夜墨愿意前往迎接。”
皇帝有些惊讶地看着苏夜景,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夜景转身离去,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而此时的顾卿礼,则坐在龙椅侧边,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三日后,云朝山庄内,晨曦初现,苏浅浅便早早地起了床。今天是她回京的日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毕竟,她已经离开了京城三年,对家人和孩子们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的两个孩子现在长到多大了,更想知道自己的夫君过得是否安好。而对于父母亲和哥哥们,她也同样牵肠挂肚。然而,当她想到自己曾经不顾一切地丢下他们,假死离京时,心中又充满了自责和无奈。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如今似乎没有资格再过问这些事情了。
这时,雪月轻轻推开房门,手中端着一盆清水,水盆旁边还放着一把锋利的剪刀。雪月将水盆和剪刀放在桌上,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轻声问道:“主子,您真的决定要毁掉这张脸吗?如果以后真的毁容了该怎么办?”
苏浅浅闻言,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拿起剪刀,朝着自己的右脸划去。瞬间,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滴滴答答地滴落在盆子中的清水中,泛起一圈圈鲜红的涟漪。
雪月被自己主子这般毫不犹豫地举动震惊到了,自己和云霜从那年遇到主子开始,就知道她是一个手段狠辣的人,可没有想到,她对自己都如此狠。这让雪月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这样的主子真是可怕。
苏浅浅观察到了雪月震惊的表情,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旁的纱布为自己止血,随后淡淡地说道:“雪月,对别人狠不管用,对自己狠才管用,毕竟自己才是自己的靠山。”这句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雪月听。
雪月自然明白苏浅浅所说的道理,但又有一点不明白,所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看着主子包扎伤口时那平静的神情,心中不禁感叹,这样的女子到底经历过多少风雨,才能变得如此坚韧?
随后,苏浅浅将自己的头发染成白色,青丝成白丝,意味着天也要变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要与过去的一切告别。
待苏浅浅梳妆完毕后,缓缓走出房门,却看见眼前一幕震惊到了极点。来迎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大哥二哥,可如今自己是以云朝山庄庄主的身份与他们见面的。这一瞬间,她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惊喜,又有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