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绾绾没想到她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一时之间脸色被气的有些发青。
陆祁安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绾绾与祁安自幼一同长大也算得上情谊深厚,你怎可这样说她。
她也是担心你们二人,况且她所言也并非为虚。”
江绾绾找不到反驳的话,不代表柳氏也要任由着她在自己屋里猖狂。
“情谊深厚这四个字,母亲可万万不敢胡说。
我不过是与江小姐幼时见过几次面而已,如何就能担待的起情谊深厚这四个字。
至于我们夫妻二人有没有圆房,这恐怕……也轮不到外人操心。”
陆祁安半点也不曾顾及柳氏的颜面,江绾绾死死咬着下唇,脸上哪还有方才的得意模样。
柳氏也没比她好上多少,却又碍于自己这幅慈母的形象,不好破口大骂,只得把这怨气和血吞下去:“绾绾管不到,难不成我这做母亲的也问不得,管不得吗?”
“母亲自然管得。
只是,儿子腿上不便,这件事自然急不得。”
“少爷,到了该服药的时辰了。”
不等柳氏开口,长庚直接出声堵住她的话。
“这药郎中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有一日落下的,还望母亲见谅。”
长庚推着他的轮椅才刚刚转过身,陆祁安歪着头朝着楚南夕说着:“夫人也随我一同回去吧!没有夫人亲手喂的蜜饯,这药我是断断喝不下的。”
楚南夕朝着柳氏福了福身,便急匆匆的朝着人追出去。
柳氏死死咬着后槽牙,瞧着陆祁安的背影,眸中露出一抹怨毒,随后脸上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似是喃喃细语,又似是对着陆祁安说着:“听郎中的话,按时喝药才能彻底医治好身子。”
江绾绾看着柳氏,心里只觉着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怪。
“方才让你看了笑话,祁安这个新妇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我瞧着就不懂规矩,偏偏祁安又护的紧。
你也瞧见了,才出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生怕受了委屈急忙出来寻着。”
柳氏恢复往常模样,笑着和她说着,似是对于方才那夫妻二人对自己的顶撞,都不曾往心里去一般。
“是吗?我倒是不觉着。若是祁安哥哥当真宠着那楚南夕,又怎会迟迟拖着不肯和她圆房。”
江绾绾噘着嘴,心里仍旧不肯承认。
仿佛,只要她不肯承认这件事,自己同他就还有一丝机会。
“你这傻丫头,这闺房里的事,旁人怎么好说的清。”
在江绾绾看不见的地方,柳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和浓浓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