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好在他也没期望儿子做个英雄。
“先弄清楚云雀的想法,你再决定之后要怎么做。现在,多思无益。”
云雀的身份看来大有章,希望她进宫门后的表现不要都是伪装,不然,他这儿子怕是得(děi)疯。
日光漫漫,替换衣裳,看着赤霞抹去洁白,静待玄衣遮掩华裳。
云雀把坠铃收入空间,打开手中的香,内力裹挟着,送到两个守卫身边。
等了一会儿,黑影一晃,云雀已进了地牢门口,两侧的守卫握刀直立,目光涣散,后又重新聚焦,炯炯有神视前方,竟是丝毫没有察觉。
地牢,修建于地下,自是不见天日,处处透着森寒。
走在狭长的过道上,透过木栏,云雀发现牢中都是空荡无人的。
她不敢放松警惕,越是空荡,越容易有回声,也就越容易被发现。
在经过一处牢房的时候,云雀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正浑身发颤,喃喃呓语。
这是当初角宫送来的无锋刺客,竟然还活着。
只是停步看了一眼,云雀就循着香踪继续往前,眼底显出漠凉,无锋里她在意的只有姐姐和肆叔,其他人,与她无关。
这时,地牢门口,金渝问两个守卫:“你们一直盯着,没有离开?”
两个守卫都很肯定,他们没有挪动一步,一直尽忠职守。
金渝表情复杂:“你们辛苦了,我带了医师来给你们把脉。”
守卫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医师背着药箱直喘粗气,对着金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平复了好一会儿,才上前把脉。
面对金渝的眼神询问,回答的话干巴巴的:“没有中药的痕迹。”
这两人气血充沛,分明健康得不行,金渝这家伙指定是来戏耍老夫的!
金渝转身就走,全然不顾身后医师的碎碎的抱怨声:所以,云雀姑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自然是用短效的香,宫远徵心底是不合时宜的骄傲,面上也带出了一点痕迹。
对面的宫闽徵正闭目静坐,没有察觉,倒也免了糟心。
关押云为衫的地方,没有木栏,云雀打量了一番,除了石墙,只有镂空的铁门。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云雀侧边退离几步,后背紧贴着墙,手中捏着银针,视线紧紧盯着铁门,湿潮的墙传递了凉意,心脏砰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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