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刚一接触,那石头便发出靛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
王强面色凝重起来,他盯着白夜,有些怒气地问道:“白夜,这东西你怎么来的?”
白夜被盯的有些发毛,但是还是留了个心眼,小心地说道:“我在流沙地捡的,不知道是谁的。”
王强看着他天真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了相信。王强苦口婆心地解释道:“这是青岚宗的特产——青灵石,打造法器的上好的材料。
这是宗门世家的东西!常人不能动!
他们没有丝毫人性,我怕你的性命有危险。”
白夜都有些懵逼了,心想:倾城姐姐不就是挺能吃,总不至于没有人性吧,强哥是不是有些误解啊。
但是,白夜还是点了点头。
王强这才放心,说道;“这半年你白天训练完成后,晚上回来就用药浴淬体,这对你的炼精会有很大帮助。
另外,这石头我就拿走了,看看能不能找人给你整把法器,这材料不能浪费了。”
过了一会儿,王强搬来一个浴桶,然后在白夜疑惑的眼神中,拿着青灵石走了出去。
白夜也没多想,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青灵石,但药浴他熟啊,三下五除二就搞好了药汤。他把军装脱了个精光,一个猛子就跳进了浴桶里。
几秒后,他的脸色突然变了,随着药力进入体内,一股疯狂的能量开始在体内四处流窜,冲击着白夜的经脉。
他感到疼痛难忍,心血上涌。接着,他吐出了一口黑血,又过了一个小时后,白夜的气息终于稳定了下来。
这具身体在此刻臻至完美,灵草的洗精伐髓给白夜开启了修炼的大门······
这夜,白夜躺在床上舒服地沉沉睡去,但他不知道的是一股金黄色的气机从幽门穴悄然散发,上灌天门,下至昆仑,他的身体已经在睡梦中慢慢改变。
强哥看到他也呆住了,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此后,白夜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锤炼体魄,聚神炼精。
半年后,白夜突破了五级,他刻意压制自己的等级,每天都进入重力室,时时刻刻用法诀炼体,这时已经拥有了劈山碎石的力量。
这天,王强叫他去地下一层的铸造间拿他的武器,白夜有些兴奋的去了。
他穿过充满科技感的长廊,来到一间略显古朴的铁房子,刚要进去。
里面忽然传出一阵歌声:瑶池雾林非天府,山前流水满河金。何人有情金铸铁,三年成剑帝王临。灵剑未开帝王怒,一剑伏尸血染锋。小子未言侠先愤,白衣飞剑皇宫横。
天子社稷谈何律,以武犯禁法未明。恩怨何了双双死,三人祭剑禀神灵。剑神起筑三王墓,灵剑天成因果定。天道无情终不改,道是无情却有情。
白夜打开门,看到一个老头子一边敲着铁一边唱着歌,老头子很是开心。白夜开口道:“爷爷,我来拿王强存在这儿的武器。”
老头子停下手中的活,打量了一下白夜那迷人的脸庞,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个用棉布紧紧包裹着的物体。
他一挥手,一团火焰从棉布中心烧了起来,一柄天青色的长棍展现在白夜眼前。
老头子缓缓开口:“铸造人:断天啸——此棍名为擎天断狱棍——位列六转法器——重一万两千斤,乃是老夫日夜锻打七七四十九天而成,青石有灵,坚硬无比。”
白夜有些惊讶地喊道:“六转法器,竟然是六转法器!”断天啸见状有些得意,心想:被老夫的技艺震撼到了吗,哈哈哈!
白夜又开口道:“断爷爷,啥是六转法器?”
断天啸差点闪到了老腰,有点生气的说道:“器分十转,对应灵法十大境界,六转以下称法器,七转之上便是灵器,而九转叫做圣器,十转便是神器。
这都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上的学啊,小子。”
白夜有些高兴得了一把六转法器但同时也有些尴尬,他有些东西确实不懂。
为了缓解一下气氛,白夜拿起棍子耍了起来,打的是虎虎生风。
断天啸见状有些诧异,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力量,此子不简单,或有大帝之姿啊。不过比起我儿子那还是差了一点……
白夜倒是没觉得有啥重的,他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六万斤,抡起这棍子简直不要太简单。
但是断天啸还是出声制止了他:“你小子拿了东西就快点滚出去,别砸坏了我的东西,你赔不起。”
白夜只得灰溜溜地向外走去,但是他突然想起断老头唱的那首歌,总觉得有点熟悉,于是便回头问道:“断爷爷,您唱的那歌从哪里来的?”
断天啸这时已经有些烦了,回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老夫凭什么要告诉你?还不快滚!”
白夜见状,撒娇道:“断爷爷,您的铸造技术最厉害了,也不会和我这个小孩子计较的吧,就告诉我吧,就告诉我吧。”
断天啸年纪大了,最吃不了这招,抵抗了一分钟后还是败给了白夜无瑕的演技。
说道:“行了行了,我说还不行嘛,这歌是我早年从一本铸造古籍上看到的,具体是啥我也忘了,就觉得好听,平时消遣消遣罢了。”
白夜也没多想,他只觉得熟悉,但也没想起来是啥。罢了罢了,他刚想走,就被断天啸一脚踹出了门。
后面传来断天啸浑厚的嗓音:“快滚快滚,还想在我这过夜吗?影响我工作。”白夜灰溜溜地回到了营帐,他准备拿出扫帚扫一扫房间。
这半年来,白夜养成了用老和尚送的扫帚清扫房间的习惯,每天训练完后,扫一扫就觉得神清气爽。
强哥、王二勇、李子木只觉得他患上了洁癖,而且已经无可救药了。
但今天却突生异变,就在他拿出扫帚的那一刻,那扫帚上的佛震动了,一股能量从佛中跑了出来,冲进了擎天断狱棍之中,棍子骤然缩小,钻进了白夜的耳朵。
扫帚也随之断裂,化为了芥粉。白夜大喊道:“我的扫帚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没有你我该怎么活。”
李子木正好来喊他吃午饭,刚到帐子前,就听见了白夜的呼喊,他心想:白夜真是没救了,洁癖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算了还是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
李子木有些同情地看了白夜一眼,转身离去。
白夜这时已经平复了下来,召出了棍子,他倒要看看杀害扫帚的凶手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