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惜杨执意坚持,“不用,会连累你。”
一本正经的说着违心话,阎惜杨脸上表情一点不变。
脱脱孤离苦笑,“你是指,他发现你住在摄政王王府会连累我吗?”
阎惜杨点头。
脱脱孤离无奈死,“他早就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哪里还有连累一说,如果不知道的话,他就不会掳走我府上的孩子们。”
阎惜杨闭口不言,反正就是不愿意。
墨阳黑脸,“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去摄政王王府找你的。”
脱脱孤离不死心,跟阎惜杨商量,“娃娃想你,想和你住在一起。”
阎惜杨转头一句‘我想让你死,你为什么不死’堵住了脱脱孤离的话。
这话,有点伤人啊。
可是墨阳好喜欢。
嘴上说着阎惜杨没规矩,墨阳抬着阎惜杨下巴,却给了一个亲吻。
阎惜杨有点难为情,脸颊一红,脱脱孤离那拔凉的心,更凉了几分,连带着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血色,也**然无存。
得,是他自己送上门自取其辱,怪不得人家夫妻俩。
阎惜杨这样对他,应该的,他欣然接受。
“好吧,既然你们执意坚持的话,那我就不强求了。”
阎惜杨不苟言笑的点头,还‘嗯’了声。
墨阳再问脱脱孤离,“怎么找到那个人?”
脱脱孤离满腹哀伤,“那人名叫‘公孙拯’,除了女帝赏赐给他的‘厅前柳’之外,他还有个自己的落脚地,也是他专干见不得人勾当的窝点,‘过秦楼’,地方不算隐秘,就是里面比较肮脏,外表看上去,是个正经营生的酒馆,你们过去便可。”
阎惜杨和娄墨阳闻言,相视一眼。
从‘乌夜啼’到‘厅前柳’还有‘过秦楼’,全是词牌名。
脱脱孤离看出他们二人眼中疑惑,一笑继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西王朝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地名、店名、人名,无处不在。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纪念一个人?还是太过痴迷这些东西,我不知道,反正现在就是眼前这样。”
墨阳和阎惜杨跟脱脱孤离告辞之后,离开了客栈,直奔‘过秦楼’。
脱脱孤离脸上的笑意消失,起身坐到了阎惜杨刚才坐过的位置,疲惫的趴到了桌上,闭目养神。
头,有点疼。胸口,有点闷。心,也有点不属于自己的一样,不听指挥。
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呢?一点都没有按照他原计划在进行,越发展越离谱,还让他收留的可怜孩子们也跟着遭罪。
脱脱孤离没有离开客栈,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毕竟是刚接受过痛苦的疗伤过程,脱脱孤离还虚弱的很。
一大早的,硬撑的过来的而已。
心脏能重新开始跳动,脱脱孤离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她选的男人,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嘴角带着弯弯的弧度,脱脱孤离趴在桌子上,梦里,有南郡城琼林苑那天夜里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