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原本以为,你们会解除婚约。”
脱脱孤离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阎惜杨和墨阳一样的冷漠神情,好像他说的是别人的事,和他们无关。
一旁乌夜啼想把脱脱孤离打晕过去,这个时候他干嘛要醒过来?
“我知道,就算她有身孕,你也不会对她不好。”
这话,脱脱孤离是对娄墨阳说的。
乌夜啼上前一步,对脱脱孤离道,“你还是保存一点体力的好。”
真特么的闲得蛋疼,这个时候去刺激能救他性命的人,很好玩儿,很刺激吗?
“你不爱她,但是你也不会伤害她,你更不准许别人伤害她。”
脱脱孤离依然说自己想说的,屋里三个人被迫的听着。
阎惜杨眉头一皱,不想继续听他说话。
脱脱孤离发现阎惜杨的变化,浅浅一笑,侧头看着她。
“可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很痛苦,所以他除了说服自己,还要去考虑你的心情。”
阎惜杨转身大步离开,不愿意再留下来。
她高估自己了,也低估脱脱孤离了。
她没有办法把脱脱孤离的话当成耳边风,脱脱孤离也没有做‘死人’的自觉,还要来给她分析事情的发展,阎惜杨不接受。
屋里剩下三个各有千秋的男人,乌夜啼对脱脱孤离道,“满意了,知足了?”
把人给说跑了。
脱脱孤离用尽全身力气的一笑,对娄墨阳道,“谢谢你善待她,还肯接受她。虽然我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可是,我真的很想让你知道,我很感激你,性命为报我都愿意,只是现在,我烂命一条,你肯定也不稀罕。”
娄墨阳比阎惜杨的定力好,欣然听着脱脱孤离的一字一句。
乌夜啼瞪着**不老实的人,想咬死他。
但是既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乌夜啼也不好阻止。
乌夜啼知道,脱脱孤离这些都不曾对他讲过的话,肯定憋在心里很久了。
从南郡城琼林苑那天起,从后来知道阎惜杨和娄墨阳成婚了那天起,从南郡城等到了阎惜杨那天起,直到现在。
“我原本打算着,你们解除婚约之后,她会找上我,我对她好,对她坦诚相待,对她说出我的目的,她一定会理解我,然后达到我想要的结果。”
乌夜啼知道,脱脱孤离说的一字不假,他们是这样打算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一定会解除婚约?”
娄墨阳比较介意这个地方。
乌夜啼比脱脱孤离一个将死之人的嘴快,“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解除好吧!”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乌夜啼眼神躲闪,又冷静道,“当然,我们不知道你们的感情好到了连绿帽子都可以接受的地步,毕竟我们密探来报不是这么说的,那密探在你们成婚当天,我已经把他丢出去喂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