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叶上山后,众人早已睡下,他伤的不轻,便在紫竹林中休养生息,如今他的神海已是一片金波,足有百余丈宽,如果不出意外,有了黄玉那里得来的灵石,荆叶结丹破境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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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六脉会武不过月余时间,然而近几日连连发生的异端,不得不叫各门峰德高望重的长老忙里抽身前往大日峰参加议会。
三清殿中,十余名长老端坐两侧,上首坐着大日、彗星、皓月的门峰执掌,掌教玉虚子自然坐在中央,此时玉虚子身前站了一人,脸色苍白。
广元子一拂衣袖,示意大殿中的弟子,给那人搬来一把椅子,说了声:“先坐下”。
待那人坐下,玉虚子四下一扫,才道:“先前议会推选出以广元师兄为首的十人彻查鱼龙剑之事,不曾想最近有门峰弟子接连失踪,昨夜落霞峰的紫玉又给人杀了,好在终于有了一些眉目,事关重大,不得不请各位过来,云天,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给众位长老听”。
赵云天昨夜受荆叶一剑,却有法宝护身,伤势本不重,然而说起昨夜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却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说上一阵便要咳上几声。
到了黄玉道人与那人争斗时便开始咳嗽,到了自己与那人争斗时却是语句流畅,如何危及凶险,自己又如何力挽狂澜,化险为夷,最终却没能救下黄玉叔叔,一时间听的人惊心动魄。
下手长听着老无不赞许,只是广元子和玉虚子却只注意到了几个重点,先前听他说过,自然知道拿的是杨旭的青锋剑,而且那人掩盖修为,会种种剑阁秘技,更有一把神兵在手,年纪也在二十出头。
最重要的是,据赵云天所说,黄玉最后元神出窍认出了那人,只是来不及说出口,便被那人用秘法将元丹收了。
听了这些,便足以盖棺定论,玉虚子在杨旭说完之后,声色俱厉道:“无论是谁的弟子,自今日开始,青衣墨剑弟子全部在大日峰集合,另外,封锁剑阁,挨个彻查青衣墨剑弟子,每峰至少派出三位执法长老,参与彻查此事!”
听掌教一说,底下长老颇有微词,就有一位老者道:“如此没了青衣墨剑弟子,六脉会武还如何举办,岂不叫天下人笑话?”
“这就不劳师兄操心了,六脉会武如期举行,那些会帖,明日也一并发出,散发到东土诸国和其余道派,至于会武的安排,全由广元师兄打理”,玉虚子说完便往剑阁而去。
剩下广元子与觉寂与众人商讨了一阵会武的筹备事宜,便匆匆散会。
这一番议会之后,蜀山每隔五年一届的六脉会武传遍东土各地,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仙家道派,王侯将相,纷纷扰扰向着蜀山齐聚。
蜀山六脉会武,每一届都会有天纵英才出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且极有可能是神都各国的门阀世家子弟。
是以,每逢六脉会武之际,各国名门,乃至其他道派都会齐聚蜀山,名为观礼,实则纵横捭阖,千丝万缕的打点关系,若是一时走运能牵上会武三甲的线,将来对于门阀道派,可是大有裨益。
距离蜀山六脉会武还有一月之期,前去蜀山观礼的宾客这几日络绎不绝,蜂拥而至。蜀山脚下,五座城镇早已热闹非凡。
尤其各大赌坊,这几日已都在精心筹备会武赌面,不惜花费重金,通过各方渠道手段,收集资料,打听今年会武人员情况,早早就列出八人,作为有望夺冠的候选名单,开坛押宝。
这时候,一对锦衣华贵的中年夫妇虽然周围有二十余名男丁女眷前呼后拥着,心情却不是很好。
那雍容华贵的妇人,油脂粉面,保养的却是极好,除了体态丰盈了些,面容却似三十岁左右的少妇,一身珠光宝气,对着身旁微胖的男子,娇声埋怨道:“老爷,你不是把宝宝送上山了吗?怎么逛了这许多赌坊,便是那可能排进前五十的名单,也没有宝宝”。
中年男子宽衣大袖,听了这话,心情更是不好,冷声道:“还不是你,将天宝娇惯的厉害,这小子虽然聪明,但懒惰得厉害,在大日峰肯定天天又围着些姑娘转,哪还有修道的心思”。
“哼!”贵妇人冷哼一声,嘟囔道:“他这风流成性的样子,还不是跟你学的,你这么急着上大日峰,莫不是又在想你那个师妹”。
“我和你没法交流,走,回客栈,天宝,这兔崽子,老爹来了,也不下山来接接,说起来,这蜀山一别也二十几年了”,周公明出了赌坊,早有人在车撵前揭开珠帘,老人匆忙回首,看了一眼久别的蜀山。
“宝宝一定是在加紧修炼,准备会武,三年了,也不知道宝宝怎么样了,吃的好不好?对了,刘管家,信你送去了没?”贵妇人絮絮叨叨说着。
一旁打伞的灰发老人,匆忙揩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忙道:“妇人,早先便送去了,给山上长老的礼物都准备妥当了,依着您的吩咐,给公子的师傅,还独留了一份,我们这就回去收拾收拾,下午便上大日峰去”。
就在这两人对话的当空,紫竹峰给周天宝闹得鸡飞狗跳,原因是他收到了一封飞鸽传。
“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周天宝慌了神大叫着,冲进小胖的竹屋。
这几日,荆叶在小胖屋子中闭关,小胖便被周天宝拎了出来,这时候周天宝慌了神,一脚踹开屋门,忙道:“师弟,快给我想想办法,大事不妙,我爹来了”。
哪知,进门一看,屋子里丹药瓶子,灵石残片,满地都是,只是,唯独没有荆叶的身影。
忽的,他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