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一点都身不由己,她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身体有任何反应,其实她能接受,只是听到,她的胃控制不住的往上反。
乌夜啼离得远儿远儿,等阎惜杨干呕完了,问她,“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别的地方找?”
“厅前柳?”
脱脱孤离说了,公孙拯的地盘,除了女帝赐给他的家,就是‘过秦楼’,‘过秦楼’里面没有,那就剩下公孙拯的家了,‘厅前柳’。
乌夜啼飞身跳过墙头,留给阎惜杨一句,“还不算彻头彻尾的笨。”
阎惜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孕傻三年’的谚语,有点无地自容。
是啊,刚才乌夜啼明明说过,他找过了,她却后知后觉的反应那么慢。
可话又说回来,这足矣说明,阎惜杨不信任他,没有拿他当自己人。
和墨阳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浓雾迷了眼睛,她也只是条件反射的心慌过后,镇定接受下来墨阳给她的暗示,甚至都不需要只言片语。
将乌夜啼对她的嘲讽置之不理,阎惜杨给墨阳留下了独属于他们之间的暗号,跟着乌夜啼飞身翻过了墙头,乌夜啼带路,朝公孙拯的家而去。
‘过秦楼’里耽误时间不少,眼下已经夜幕降临,正处于黑不黑白不白的阶段,街上偶有行人,因为阎惜杨带着面纱斗笠,没几个人注意到她。
倒是乌夜啼这张脸自带‘生人勿扰’一样,跟脱脱孤离完全就是反差,大家看见他,十几米远就躲开了走。
阎惜杨以为,乌夜啼没有走正门或者后门,就担心有公孙拯的同党,可到了街上,为什么又一副不怕任何人看见他的样子呢?
“肚子饿不饿?”
阎惜杨仰头,吃惊的看着问话的乌夜啼。
乌夜啼看可怜虫一样的看着阎惜杨,“不是已经饿傻了吧?”
阎惜杨皱眉,“我们现在是要去救人。”
乌夜啼不解,“这和我问你肚子饿不饿有什么关系?”
阎惜杨忽略乌夜啼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乌夜啼,“为什么出来的时候不走正门或者后门,偏要翻墙出来,到了这里,又无所顾忌的大摇大摆。”
乌夜啼盯着阎惜杨看了好久,好像阎惜杨是个很奇怪的人一样。
阎惜杨不喜欢乌夜啼这样看着自己,退后一步,眉头紧锁道,“你如果不想去的话,告诉我怎么走,我一个人去。”
乌夜啼没再搭理阎惜杨,往街边儿挂着油灯的店面走过去,买了俩肉包子,扔给了阎惜杨。
真特么是用扔的!看都不带看的那种!
“不觉得走这里很近吗?”
乌夜啼头不会的继续往前走。
阎惜杨咬牙,她人生地不熟的!哪里知道‘过秦楼’哪一个方向距离‘厅前柳’比较近!
阎惜杨手里烫手的包子她是吃不下去,快步走上前去,把包子还给乌夜啼,阎惜杨超前轻功飞了过去。
‘厅前柳’,会有显眼门匾的,她会自己找!
马上天就要黑了,再找不到孩子们,孩子们又要担惊受怕一晚上了。
乌夜啼看着阎惜杨越来越远,原地站着两口就吃了肉包子,手中扇收起,朝阎惜杨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