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知名的地方离开,一路按照算卦的给她画的图纸走着。
阎惜杨没耽误时间,也没特意连夜赶路,三天后,就到了她恶梦开始的地方,南郡城。
当时安之招待他们,住的是安之在南郡城的院子,玩儿的都是最贵的,吃喝都是最顶尖儿的。
如今她只身前来,站在安之的府邸前,问着守门人,“安之在家吗?”
她要问安之,那天他都请了哪些人。
还要问安之,那天他们玩儿的地方,还有什么人出入。
守门人瞧着阎惜杨衣着朴素,头上戴着斗笠,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和他们家爷走到一起的主儿,“走开走开走开,我们公子不在家。”
人靠衣装,阎惜杨一点都不生气,耐着性子的再问,“安之去什么地方了。”
主要是平日里,不少花痴姑娘来打探他们家公子的行踪,守门人把看不见面貌的阎惜杨当成了南郡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家千金,反正都是冲着他们家爷的钱和脸去的,他们没什么好感,嫌弃的撵人。
“我们家公子出海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过来这边。”
年家是做海商的,的的确确常年天南海北的跑。
跑商期间,安之结交了各地的青年才俊,所以之前南郡城之行,才有了他们和素不相识之人走到一起的情景。
阎惜杨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来问安之。
她要找的人,安之认识不认识还不一定。
不过那几天,但凡是他们玩儿过的地方,安之都是包场的,外人很难靠近。
凡事都有意外,阎惜杨不敢断定一定是安之认识的人,可她不想放过一点点线索。
“出海了。”
阎惜杨低低自说自话,看来,她要换一个地方找人。
阎惜杨走开没多久,这宅子的主人就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跑了回来。
与祁佑同龄的年安之翻身下马,问守门人话,“有女人来找过我吗?”
守门人嘴角直抽抽,“公子,每天都有女人来找你。”
年安之摆手,“哎呀!不是那些女人,是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看一眼就忘不掉……”年安之突然语无伦次起来,美好的词儿这会儿只觉得少。
猛地一拍脑门儿,年安之对几个守门人道,“对对对,前阵子本公子邀请来家里小住过的姐姐!”
咱这位贵公子换女人比换衣服勤,可若是说姐姐,他还真就只有阎惜杨这么一个。
守门人一听,摇头,“没有,公子要是说旁人的话,我们见过,姐姐我们确实没见过。”
“姐姐也是你们叫的吗?”
年安之一脸失望不高兴的往宅子里走。
门口俩守门人互相不解,“咱公子的姐姐不是应该在陌上吗?怎么可能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