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看向阎惜杨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有痛恨,有愤怒,有不解,有疑惑。
“我杀他,肯定有我杀他的理由。”
阎惜杨不否认自己干过什么事,现在被一个女娃娃找上门,难道她就要抵赖吗?
旁边有一位客人激动的站了出来,冲阎惜杨低吼,“你为什么要杀摄政王?摄政王是对我们民众最好的人!整个王朝官员里,只有他真心实意的待我们!他想方设法让我们增加粮食收成,说服女王减税,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这么好的摄政王,怎么得罪你了,你非杀不可?”
阎惜杨沉默不语。
另一位刚才替她说话的男人不解,问阎惜杨,“摄政王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摄政王真的是个好人,去年夏天,我家的牲口被大水冲走,是摄政王下水,用绳子把牲口帮我们家拉了上来。对我们这种家户来说,一头牲口,是我们全家人的命!当时连我们自己都不敢往水里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发大水把牲口冲走,摄政王路过而已,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当做没看见,可是,他奋不顾身的,就跳了下去,你说,这样的摄政王,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好,阎惜杨承认,他是个好人,但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
墨阳感觉到了阎惜杨的颤抖,将阎惜杨往自己身边拥的更紧了些,冷声寒语,对着女娃娃道,“你自己说了,脱脱孤离在对她笑,就连杀他,他都在心满意足的笑,那说明他自己心里清楚,你没有必要替他出头。”
其他人闻言,安静了下来,只是心里有千条万绪缕不顺。
只有女娃娃不管不顾的,没了刚才的小聪明小激灵,一发不可收拾的撕心裂肺,“我不管,是她拿刀杀了脱脱,我要她去把脱脱给救活!”
墨阳替阎惜杨回答,“我们没有这样的义务。”
女娃娃直接趴到了地上,埋头痛哭,“我的脱脱,马上就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一旁有心软的女客看着心酸,赶紧去抱地上趴着的女娃娃,含着泪水的哄着,“你谁家的女娃娃呀,怎么还寻死觅活的,让你父母知道,还不得伤心死啊,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
在西王朝,一个孩子,是多么金贵稀有的存在呀!
女娃娃依然埋头痛哭,边哭边嚷嚷,“我是摄政王王府的女娃娃,我是脱脱收留的孤儿,我不是西王朝的人。”
原来如此,大家明白了一些。
见她闹得厉害,娄墨阳寒着脸,对地上的女娃娃道,“脱脱孤离死不了,你赶紧回去吧。”
阎惜杨扭头看向娄墨阳,满眼的震惊!
她,明明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心脏。
所有人也都看向了娄墨阳,女娃娃蚂蚱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带着眼泪认真板着小脸儿的问着娄墨阳,“你说的都是真的?”
娄墨阳说‘真的’,冷着脸,拉着阎惜杨,回屋里收拾了包袱,离开了客栈。
与他们背道而驰的,是欢欢喜喜的女娃娃,她要赶紧回家,去看她的脱脱好了没有。
离开了客栈的阎惜杨看着墨阳,“你怎么知道脱脱孤离不会死?我刺穿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