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惜杨更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一点都配不上墨阳。
“墨阳,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不用管我。”
阎惜杨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娄墨阳重新将阎惜杨的脑袋摁到了自己肩头,他突然喜欢上这种感觉,她愿意依赖着他的感觉。
她需要他,会对他说软话的感觉。
“你不觉得,我们的名字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吗?你可不能抛弃我丢下我。”
墨阳突然出口的话,令阎惜杨猛地一激灵。
仿佛墨阳已经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一样。
娄墨阳,阎惜杨。
墨阳,惜杨。
阎惜杨酸着鼻子,“我的名字是我娘为了感激我爹才取的。”
阎惜杨口中的爹,是养大她的白杨撒!
事实也确是如此,如果她是白晋养大的话,或许现在她就叫阎惜晋了。
墨阳浅浅一笑,脚尖交替间,不容商量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们的名字里,都有同样发音的一个字,还是说明我们有缘分。”
阎惜杨沉默不语。
阎惜杨的小名叫白宝贝,娄墨阳的小名叫大宝。
放眼看去,无数家里的孩子都会取这样的小名,纵使这样,阎惜杨依然红了眼圈。
没有离开西王朝,回到阎惜杨投宿的客栈,墨阳没有另开房,理所当然的,和阎惜杨共处一室,共睡一床,同盖一张被。
这也是墨阳和阎惜杨第一次坦诚相见的肌肤相亲。
阎惜杨的肚子现在已经有些显怀,白天穿着宽大的衣裳,不容易被人看出她是个孕妇,这会儿,微微隆起圆滚滚的肚子就在眼前,阎惜杨不敢去看墨阳的眼。
墨阳也不去特意强调他的改变,只平躺着,将阎惜杨扣在胸口,低低沙哑。
“天亮就回家。”
阎惜杨默默点头。
这一年的阎惜杨,十八岁。
……
与此同时的西王朝摄政王府上,紧锣密鼓的悄无声息忙碌着,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呼吸。
刚被国师放话走人的名医重新被召回了摄政王王府,满头大汗的认真对待着每一个细节,一丝丝都不敢出错。
跪在地上,为毫无生命气息的脱脱孤离包扎着,名医一滴汗水掉地,只听‘啪嗒’一声,众耳可听闻。
“救不活他,你也就不用活着了。”
乌夜啼冷静的坐在一旁,单手撑着下巴,云淡风轻瞅着名医道。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国师表面掩饰的很好,可那发白的唇色,无疑出卖了他的恐惧。
名医不敢跟乌夜啼说实情,只磕头流汗说尽力。
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救活被刺穿心脏的人?
如此想着,名医突然仰头,对乌夜啼道,“国师大人,小的想到一个人能救王爷的命!”
乌夜啼激动站了起来,“快说是谁!”
名医面露难色,为难不已,甚至有些后悔说出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