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跪地的人全部磕头离去,房间里只剩下阎惜杨和颛孙护两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颛孙护的脸上也没了来之前的笑容。
“你,受伤了?”
阎惜杨打破沉默,侧头问着颛孙护,继续道,“你不必特意招待我,我会留在封心王朝很长一段时间,我自己能慢慢去适应这里的环境,不用大皇子费心的。”
颛孙护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盯着自己的右手道,“不碍事的小伤,无妨。”
阎惜杨细看了下颛孙护脸上的细小伤痕。
“你这脸上的伤……”
颛孙护故作轻松一笑,“没事,就是被箭划伤了一下。”
“箭?”
双方对战,极少,几乎无人用箭,在这个真刀真枪打天下的年代。
见阎惜杨感兴趣,颛孙护便跟阎惜杨说了起来。
“我们现在交手对战的,是封心王朝最大的劲敌,也是最大的隐患。从我父皇称帝之日起,独立部落的人便没有停止过挑衅,交战多年,没有胜负之分,输赢都有。”
阎惜杨认真听着。
“原本我想着,这样共处也挺好的,偶尔对战,权当练兵就好。但是前几个月,他们杀了战俘,还将惨不忍睹的尸首丢到了我们的战营,将士们咽不下这口气,我父皇也下了死命令,要决心吞并了独立部落。”
战争是无情的,阎惜杨过去只听说过,从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
眼前就有一个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负伤男人,阎惜杨深深的能感觉到他不甘的心。
“惜姑娘!”
猛不防的一道人影出现在眼前,阎惜杨便看到了独臂男在前,刚才拖着独臂男出去的男子眉眼紧张的跟在后面,已经来不及阻止独臂男。
“惜姑娘对不起!属下不知道惜姑娘是我们公主的亲人,属下认打认罚,请惜姑娘怎么解气怎么来!”
如同跪颛孙护一样的跪向阎惜杨,只是距离稍微远一些,独臂男额头磕地,满是真情实意。
颛孙护像没有看见突然进来的两个人一般,继续对阎惜杨道,“线报来说,是独立部落请来了一群江湖高手坐镇,今早提弓上战场的人,我之前没有见过。”
被颛孙护紧随男人换做‘勾陈’的独臂男才发觉到颛孙护生气,额头贴地,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紧随独臂其后的男人冷着脸,热血喷张的听着颛孙护的话,脸色紧绷。
“历年来,我们封心王朝的军事理念就是不主张扩大疆土,不侵犯欺辱别人,可也不容忍自己的国土被分割强占。战争对国对民都没有好处,可总是有人不断挑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才不得已发展了军事。”
跪地磕头不起的男人肩膀耸动,独臂身后的男人手中弯刀紧握。
颛孙护对阎惜杨继续道,“一直以来,我们封心太过软弱,就连自保,渐渐的都要靠女人,我姑姑是一个例子,阿绿是一个,我不想再让封心王朝的女人这样过此一生。”
这一刻,阎惜杨从眼前的严肃男人眼中看到了一种东西,决心,还有野心。
他的决心和野心都来自于他想要守护保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