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路,阎惜杨便看到不远处有一行人朝她走来。
“你这是打算出门?”
颛孙护为首,来到阎惜杨眼前,看着她牵着的马问道。
阎惜杨一身当地朴素衣物,面色如常,没有特意对待,没有其他情绪多余,“想出门吃些早饭。”
颛孙护一乐,牵过了阎惜杨手中马缰,递给了一旁护卫,同阎惜杨往街市上走去,“正好,我就是过来带你去吃早饭的。”
“昨儿晚上我回来的晚,不方便过来打扰,没过来看你,昨晚歇息的还好吗?”
问着话工夫,颛孙护已经和阎惜杨并肩同行。而和他们相反的方向,原本跟着颛孙护过来的一半人都继续往阎惜杨的院子而去。
连带着阎惜杨牵出门的马,也被带回了家。
阎惜杨扭头看了眼,颛孙护跟着阎惜杨停下了脚步,“这些人每天都来打扫院子,这院子一直都干净着,是他们的功劳。”
阎惜杨回身,继续往街市上走去。
耳边,是颛孙护的浑厚语音。
“咱们这里有早市,有专门的小吃街,我们要去的地方,没有给马歇脚的空间,所以这次不带马出门,改天带你去可以牵马的去处。”
阎惜杨说‘好’,颛孙护继续跟阎惜杨说着当地的特色以及风俗。
没有意外的拘谨,也没有刻意的热络,就是顺其自然的,颛孙护带着阎惜杨,品尝了他认为可口的,适合女孩子,当地女孩子喜爱吃的美食。
“阿绿每次逛街,都喜欢吃这个,黏黏的,明明很粘牙,却嚷嚷着非吃不可。”
颛孙护一个宽厚结实高大的威**人手里拿着串成串儿的小东西,举在阎惜杨的眼前,模样还真是颇为诡异。
尤其是他额头上的一道深疤,明明给人的感觉凶神恶煞,可街上的人,没有一个怕他的。
“你尝尝看。”
颛孙护手里的小东西往阎惜杨眼前递了递,阎惜杨接过之后,咬了一嘴,还真是有点难为牙。
颛孙护看她吃的艰难,脸上满是开怀笑意,“我们这里的人管这个叫‘吱吧’,也叫‘糖串儿’,女人和孩子都喜欢吃。”
其实第一眼看见,阎惜杨就想到了陌上的冰糖葫芦,只不过用的原料不同,吃起来的口感也就大不相同。
很明显,这‘吱吧’,不知道用了多少糖浆,不知道熬了多久,才能吃出拔丝的效果,跟陌上能上桌的高档菜品‘拔丝红薯’有的一拼。
只吃了一嘴,阎惜杨就不再敢吃了。
她生来不偏爱甜食。
他们这是已经吃了早饭,回去的路上。
阎惜杨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要好,肚皮上也已经没有了偶尔的灼痛感。
一来一去到家里,阎惜杨一点都不觉得累。
“明天下午你有安排吗?”
把阎惜杨送到家里之后,颛孙护没打算进去,跟着他的人,也个个像是紧绷的弦。
阎惜杨初来乍到的,尚未有什么安排,如实回道,“还没。”
“明天傍晚我来接你,去吃好吃的。”
阎惜杨说‘好’,颛孙护便告辞,带着一队人马离开。
尊重阎惜杨的意愿,没有强制性给她留下仆人,来时多少人,走时还是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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