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公平!”
老乞丐仰着脖子对马背上的阎惜杨道。
阎惜杨不言语,老乞丐面露笑脸,举着破口的烂碗,朝阎惜杨伸手,“我一个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大乞丐,你给旁人铜钱,不给我,太说不过去了,快点,给些。”
阎惜杨黑着脸,夹着马肚子走人,懒得理会。
阎惜杨没有听见,背后佝偻老太捏着那‘老乞丐’的耳朵骂道,“你这个小乞丐,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还没见过你这样乞讨的。”
佝偻老太骂人归骂人,可心肠还是好的,把阎惜杨给她的铜钱一半分给了乞丐,碎碎念道,“别看我老婆子老眼昏花,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装老人呀?小伙子,年轻人和老人家的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一看你就壮实的很,气足的很,你能是和我一样的吗?也就好心的小姑娘发现不了,被你的表面给欺骗,坏小子,哼!”
白发苍苍的老乞丐忙搁下破碗蹲到地上,摸摸自己的脸皮,揪揪自己的头发,没发现什么问题呀!
“你这个老太婆,不要胡说八道的污蔑我!”
说话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老乞丐指着转身走人准备回家的佝偻老太道。
老太太背对着乞丐摆手,提醒他,“嗓音,嗓音都破了!”
老乞丐,“……”
这佝偻老太也是心大,一点都不慌。
拿着自己的破碗,乞丐到墙角研究自己的易容术去了。
真的那么差劲吗?
随随便便街上一个老太婆都能看出来!
哔了路上的汪,还给人活不给了!正事儿没有办成,调戏人也调戏不成,他这个鼎鼎大名的花家少主吃屎去算了!
孩子受打击了,严重开始怀疑人生。
白头发里的红头发揪出来,乞丐坐在地上心疼起来。
难道真的是自己什么地方出岔子了?乞丐百思不得其解,白瞎了他最稀罕的一头红发。
……
陌上,娄家大宅里,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
被娄墨阳强制性带回来的小宝在屋子里翻腾,不吃也不喝就算了,还哇哇的大哭着,故意毁自己的嗓子,这可把屋外头的一群人给急死了。
数最揪心的娄大爷反应最大,听见里头的哭声,跟着红鼻头冲里喊,“宝,咱不兴这么哭,你再这么哭,舅舅可要陪你一起哭了。”
说话这位,就是最初娄墨阳和阎惜杨婚礼那天,白胡须老头元一大师害怕见着的主儿,陌上的混世鼻祖,娄鸣娄大爷是也。
这位神人,不是一般的变态,简直能称之为‘神经病’。
还没有娄敬懿这小丫头的时候,娄鸣是陌上出了名儿的超级妹控,妹控到令人发指。
有了小宝之后,这位舅舅爱屋及乌,那叫一个人格分裂的,翻脸比翻快,对着小宝和旁人完全是两张面孔。
好在大家都习惯了,完全可以理解这会儿一个好几十岁的老男人像个孩子一样的要掉眼泪。
这次娄敬懿掉眼泪是因为娄墨阳不给她待在金顶观出家,纵使这样,娄鸣知道以后,依然把墨阳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谁没事儿带着小姑娘去爬道士山?
娄墨阳你是不是最近缺锻炼!
还能好吗?小宝有了这想法,那让他这个舅舅还怎么活?
娄大爷悄悄的交代了人下去,“去把金顶观给爷铲平,一堆土都不留。”
接到如此逆天命令的人一点都没犹豫,平静领命走人。
他们家爷办过逆天的事儿多了去,这算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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