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
张贤腿肚子狠狠打了个哆嗦,脸上出现细密的汗珠。
油腻可憎。
他慌张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非是草民不肯,而是没有……”
不等说完,秦苏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他叨叨。
推了推桌角的奏章,淡淡道:“王德,念给张家主听听,看看有没有愿望他的地方。”
“遵旨。”
王德阴恻恻的盯着张贤,展开奏章,森冷念道:
“张贤,祖籍顺庆府人士,其族三代从商,经营粮食米面、土地、铁器、钱庄、、车行、赌场、青楼等行业,分号遍布全国,商队大行天下,其罪有四、”
“第一,草菅人命之罪,近五年来,可查到有证据的,被张贤处死的农户、活计、丫鬟有三十八人,其中不乏被活活烧死的惨剧。”
“第二,持有违禁物品之罪,拒查,张家藏匿有角弓弩,铁剑甚至铁甲多副,此乃明律严禁之物,有其物者以谋反罪论处。”
“第三,买卖人口之罪,今年真定府大旱以来,张家商号多次收买俊秀灾民,女者被填充进青楼,逼良为娼,男性被训为奴役出售,按明律,该处极刑。”
“第四,走私匈奴之罪,张家所属商队,多次运输盐巴、铁器、茶叶、丝绸等物至辽东,无视明律卖与匈奴人……”
不单单是罪名,一些具体的罪例也被列了出来。
时间,地点,苦主都有迹可查。
听着大太监阴柔的声音,大殿内陷入寂静。
莫说其他人,就连其余三家商贾都大为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贤。
尤其是叶眉,看他的目光更是厌恶。
以前知道张家恶事做了很多,却没想到恶心到了这个地步。
彻彻底底的人渣,败类。
其他几家,迅速和他划清了界限,打定主意,就算张家能挺过这一遭,也绝不和他再有牵连。
大逆不道之辈,绝无好下场。
张贤本人,更是整个人都恍惚了。
太监的话,像是一柄利刀,不断插在他心头上。
他想不到,这些事自己自以为做的隐蔽,怎么会被人家把老底都查出来的?
此刻,他都不打算狡辩了。
奏章中说的,没一件是冤枉自己的。
“皇上,皇上开恩啊,求皇上饶草民一命,草民愿意按陛下要求的数目捐献!”
“求皇上饶命啊!”
张贤仿若疯子一样跪在地上磕头,瞳孔都开始涣散。
与全家的性命相比,钱财还算得了什么?
现在他愿意舍尽家财,换一条命回来。
“呵呵,现在知道,朕说的好意是什么意思了吧?”
“可惜啊,晚了。”
“朕会给人机会,可只给一次,你错过了。”
秦苏夹了片青叶,放入嘴中慢慢咀嚼,待咽下后,淡淡道:
“拖出去,发送刑部和大理寺,由锦衣卫、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
“朕要张家的最后一个铜板都抄出来。”
“而后,夷九族。”
御值侍卫上前,立刻粗暴的将张贤拖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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