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聍走到秦安羽身边:“安羽,明早就要走了吧。”
秦安羽的目光缓缓从湖面收回:“嗯。就参与三天,回去就要进组了。”
“工作安排得那么紧啊?不想着好好休息几天?小安看着也不会给你把工作排那么满地人啊。”刘梓聍背着手,脸上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不过,你还真是我目前为止合作过最敬业的演员了。怎么样?考不考虑再和我拍一次武打电影。”
秦安羽嘴角微微上扬,将目光重新投向那平静如镜的湖面,湖面的倒影在眼底,同样得波澜不惊。
“我们回来了!”刘竣易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聊天,“我们带来了鱼竿和桶。看见房里有饵料,就一起带过来了。”
“好好好。帮了大忙了。”刘梓聍笑着夸奖道。
刘竣易的眼神都亮了:“嗯!”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今早结束完晨跑,散步回来经过这片湖。刚走到一半“扑通”湖里跳出了一条鲫鱼,落在了他们面前,尾巴还不停的拍打着地面,很是活泼,刘竣易最是激动。
紧接着,湖面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接二连三地跃出更多的鲫鱼,鱼鳞闪烁着银色的光辉,扑腾出水面,落下时溅起晶莹剔透的水花。或许是冬天的湖水过于冰冷,湖里的鱼都忍受不了,都争先恐后地跳出来避寒。
日子一天天变冷,再过不久,湖泊恐怕就要被冰封了。如今正是垂钓的好时候。
刘竣易和苏浔阳拿着垂钓杆和折叠椅走了过来,刘竣易笑容满面,兴致冲冲地把东西整理起来。
收回了目光,秦安羽抬眸一眼就看见了,跟在两人身后的少年,手臂上挂着四个红色塑料水桶,走路地时候,会咣当咣当的响,好不热闹。
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还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这料峭的寒风似乎都没能将他从睡梦中吹醒。他半梦半醒地跟在后面,慢吞吞地走着,最后在秦安羽身边停了下来。
那短发也未经打理,乱蓬蓬地翘着,在风中肆意舞动,仿佛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胡乱裹了个外套就跑了出来。
“尚清呢?”刘梓聍望了望,似乎并没有看见他。
刘竣易心直口快:“杜前辈说天气太冷了,他不太舒服,所有回房间休息了。”
刘梓聍颔首,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戚卿困倦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塑料桶随着他的动作相互碰撞,再次发出清脆的声响,现场演奏一场独特的交响乐。
少年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交响乐”打懵了,愣愣地望着远方。
修长的五指在他面前轻轻晃动,低沉温和的嗓音如拨片挑动的第一根琴弦:“回神了。”
目光被那柔和的白色所吸引,视线缓缓移动到了手主人的身上。手的主人身着一件米驼色大衣,中长款的大衣垂至膝盖,温暖又时尚。
紧身的版型勾勒着腰线,将身体地曲线精心绘制,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宛如珍珠般闪耀。腰肢纤细,恰似柔韧的柳枝,盈盈一握,仿佛能感受到那滑嫩的触感。
男人的举止优雅,笑容静而柔和,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令人陶醉。高领的针织毛衣,软乎乎地贴着嫩滑的肌肤,柔软而温暖,仿佛是一朵轻柔的云,轻轻地包裹着他。漂亮的眉眼平静而柔和,眼下的小痣也安静地沉睡,为主人增添了几分柔美的气息。
毛衣塞进裤腰,显得他的腿修长而笔直,如同白杨般挺拔。修长而匀称的双腿与身体其他部分形成了完美的比例,使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优雅高贵。
触及到少年的目光,秦安羽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戏谑,犹如蛋糕上撒上的糖霜,那笑意让他的眼眸更加精致动人,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红色像一抹油彩,在雪白的画卷上挥洒。少年红着脖颈,微微侧头,仿佛一道屏障,隔绝了那炽热的视线。冷风一吹,他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大半。
刘竣易绝对是行动派,跟在刘梓聍和苏浔阳后面已经渐渐上手了。
冬风总是像个顽皮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缝隙,灵活地像水一般从衣物中渗透下去。即使包裹得再严实,这淘气的孩子也总能找到缺口钻进去,让身体感受到阵阵寒意,忍不住微微颤抖。
握着钓竿的手指也变得僵硬,仿佛年久失修的零件,卡顿地活动着。
“我给大家带来热茶来。”苏浔阳拉开了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保温杯。每一句话都在嘴边如白烟般飘出。
刘梓聍眉开眼笑:“浔阳想得真周全啊!”
苏浔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动僵的手指微微搓开,拿出一次性纸杯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手指微微颤抖,但拿得很稳。
“谢谢。”秦安羽点头道谢,暖流透过纸杯传达到手心,手心里暖烘烘的,手背却依旧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分界线。
“冷吗?”戚卿搬着小凳子坐了过来,鱼竿被稳固地用树杈固定在石头里。
“过来干什么?”秦安羽移开视线。少年的身体就像一个小小的暖炉,靠过来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和煦的暖风。
“给你这个。”
“什么?”只见少年的手从口袋里掏了掏,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在口袋里微微膨胀起来,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胖乎乎的小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