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徐家良不是那种大富。
大家都是村里的,徐水香救了徐家良,怎能要银子?她自己又没事。
当时徐家良给,其他人奇怪却也管不上。
钱霭英要出来,叫钱家人拉着。
豆藿又端一碗血出来。
其他人看着,不像鸡血了?
豆蔻接手再给小姐。
大家看纪才子,或许十年前的迷案今天要揭晓。
像村正,为何怼纪才子呢?这种人,今天都能这么对徐家良,以后能对村民好?做人要凭良心。尤其现在纪才子给不了多少威胁。
至于将来?
林教谕不能动了,徐小姐有点寒气。
徐茉茶就对着林教谕、诸生:“廪生每月有六斗米,每年有四两白银,有的靠这就能过吧?”
一个廪生被徐小姐盯着,不自觉的点头,他就是。
徐茉茶不用点名:“虎瘦雄心在,人穷志不短,这才是读人的风骨。读之余也能抄,靠的是自己。”
廪生挺起胸。
徐茉茶对上纪宝荣了。
扬升过来。
徐茉茶爆发,猛一脚踹飞:“狗东西!”
纪宝荣都吓到。
徐茉茶手里端的狗血、没撒,都泼纪宝荣头上。
血淋淋的,其他人都吓住。
徐茉茶淡定:“我爹一笔给了徐水香一百两银子,以后是每个月二两,逢年过节衣服鞋袜,笔墨纸砚,一年至少三十多两,徐水香死了就养着纪宝荣和奴才,哪怕县学有廪米廪银。十年就是三百多两。做父母有义务养你,我爹凭什么?你说是读人,不知廉耻,好意思拿莫须有的救命之恩来要挟,丢人现眼。”
三百多两银子!
大家都信的。因为纪宝荣不仅过的好,看,奴才。
你问县学,有小厮的有几个?
徐茉茶从豆蔻手里又接一碗狗血,味道不好:“说要成亲,没银子,让我爹给一百两,聘礼给了五十两,你又吞了五十两。嫁妆要求五百两,要我家一千两银子,还敢直呼我爹的名!”
故意把银子往多了堆。
又没冤枉姓纪的。
纪宝荣想躲,其他人都堵了,躲什么?
徐茉茶一碗狗血浇他头上,一个人凭什么在徐家横?
林教谕也不敢。都是读人,对上已怒的钱家及徐家村人,看纪宝荣像活该啊。
徐茉茶干净利落的收拾、不等三天后:“既然成亲,我爹说婚,一个读人,竟然说不用,说村里人都不办。是啊,村里大家实在,摆个酒大家知道就对了。你将来去京城啊,我家贴银子贴人,婚都没有,拿什么讲理?徐家村大家难道一块去京城?去京城斗得过纪才子?”
大家面面相觑。
钱永宝又站出来:“真是好算计!纪才子从小读,怎会知道村里的习惯?一定是你那寡妇娘早就算好的!”
徐茉茶点头:“徐水香救我爹的命啊,我家养你十年,马上就要乡试了,以后恩断义绝。钱我家也不要,举人老爷我家高攀不起。我呢,以后找个靠得住的招赘,陪着我爹娘在徐家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