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易寒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把他压在墙上,动手动脚。
白亦然很讨厌他,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毕竟他在这几个男人的眼里,是一个纯情柔弱的小白花。
对付他们几个,眼泪比武力好用。
“没关系的,易寒哥哥,就当是一个误会,我不怪你。”他勉为其难地回答。
注意到他腕部受伤,周易寒走上前,“你的手是在宴会上弄伤的吧,严重吗,疼不疼?”
白亦然仰起笑脸,很乖巧,“不疼的,医生给我擦过药了。”
由于个子矮,白亦然只挨到周易寒的肩膀部位,他一抬头,周易寒就瞧见他颈间的吻痕。
周易寒轻戳一下他的脖子,眼神变冷,“哦,这里也受伤了?”
“嗯?这里是因为……”白亦然挠挠被他指到的那块皮肤,后知后觉,脸色泛红,“被蚊子咬了一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吻痕。
撒谎之前,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嘴巴被啃成了什么样子。
看破不说破,周易寒和傅成渊选择性无视。
谁让这小子是陆震一手养大的呢,情感上肯定更亲密。走到接吻这一步,也算是意料之中。
可惜他周易寒不是正人君子,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且不说他对白亦然有着惺惺相惜的好感,光凭陆震喜欢白亦然这一点,他就势必要搅一趟浑水了。
然而惯会玩弄人心的周易寒,怕是死也想不到。
不久的将来,自己会在一个小屁孩身上栽跟头。
他自视清高,藐视爱情,却低估了白小少爷诱惑人的手段。
视线落在傅成渊身上时,白亦然发现他故意站得很远,看起来兴致缺缺,仿佛心事很重似的。
“傅先生,您之前被 抓伤过,伤口恢复得怎么样啦?”
傅成渊睨眸,混沌的眼神被少年的甜美笑容唤起了柔光。
落在少年颈间的吻痕格外刺眼,傅成渊不自觉显露出一丝嫉妒,有意地撇开视线。
他不冷不热地闷哼一声,“哦,已经痊愈了。”
见他爱答不理的样子,白亦然也没在意。毕竟傅成渊的脾气古怪,名声也不太好,不仅暴力血腥,还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乱。
谁让他生在那样帮派复杂的家庭,还锻炼了一身健硕的体格呢。
顶着一张阴邪风流的法外狂徒的脸,雄厚的背景做后台,他笑一笑,半座A市都要抖一抖了。
办好手续,陆震推门而入。
面面相觑,气氛陡然变得尴尬,陆震不大高兴,“你们怎么来了?”
走过去揽上白亦然的后背,陆震示意白亦然先行一步,“然然,司机把车停在医院门口了,你先下去等我。”
“好。”白亦然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不便多待。
坐在车里等了五分钟左右,陆震跟了过来,表情看上去比刚才严肃许多,足以见得三人之间的谈话不太愉快。
时值六月,夏日清晨的风裹挟了淡淡暖意。
车窗半降,白亦然靠向一边吹着风,忽而转过头来。
“陆叔叔,我因为要过生日宴,跟学校的老师请了两天假,明天就得回去上课了。”
“学校那边我会跟老师联系,你右手不方便,安心在家待着。”
反正他下个月高中毕业,陆震也没打算让他参加招生考试,干脆直接停课,留在家陪着自己。
白亦然带着几分试探和期待,不合时宜地问,“那关于留学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