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朋友是位外表儒雅的翩翩贵公子,周易寒,年仅22岁就继承了家族企业。
周易寒端着茶,慢悠悠吹气,“杀了多可惜,还容易惹得一身腥。你是没见到,那位白小少爷模样俊俏,看得叫人心痒痒呢。”
“这些年陆哥把他藏着掖着,当宝贝、当祖宗似的供起来。”小抿一口茶水,周易寒敛眉道,“该不会,陆哥对小美人儿动了真感情?”
陆震沉声道,“白亦然只是我掌管白氏的一颗棋子而已。”
周易寒趁热打铁,野心勃勃,“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轻易放过他了。得让他打心底产生恐惧,他才会乖乖做我们的傀儡。不如这样好了,下周在他的生日宴上,我们一起要了他,等玩腻了再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如何?”
随着傅成渊的应和声响起,以及陆震的默许,愉快的话题很快结束。
而站在门外走廊偷听的白亦然,踉跄着后退两步,惊慌失色。
这群疯子!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陆震不是他父母的好友吗?
十一年前的葬礼上,陆震替他怼退那帮想要吃绝户的亲戚,将年幼的他拥入怀里,温柔缱绻地告诉他不用害怕。
如果说陆震成为他的监护人这件事是蓄谋已久,那这么多年的抚育之恩又算什么?
白亦然不敢细想,只觉得心脏狂跳双腿发软,快要站不稳脚跟了。
至少有一点他很清醒,房里的三个男人是一伙的。
他们要联手瓜分属于自己的遗产,还要在生日宴当晚玩弄自己。
甚至有可能选择斩草除根,毫不犹豫地杀死他!
扶着墙,白亦然艰难地大喘气。因为这巨大的噩耗,身体四肢产生强烈的痉挛。
平复好心情后他悄悄离开,然而听觉和直觉格外敏锐的陆震,却仿佛感受到他的脚步声,在他从拐角处消失的后一秒钟拉开房的门。
低头一看,那只黑猫姿态慵懒,冲他“喵呜~”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外头有人?”周易寒和傅成渊相继走来,神色有些凝重。
“没事,一只小畜生在偷听而已。”陆震抬脚踢开黑猫,“小东西,滚远点。”
要不是白亦然半年前把这条流浪猫抱回家,又可怜巴巴地求着自己收养,陆震连看都懒得看它一眼。
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对猫的喜爱,仅仅是不希望自家宝贝伤心,陪着演戏而已。
随后三人去了白亦然的卧室,准备打个招呼。
白亦然迅速跑回被窝里装睡,等陆震靠近床头抚摸他的头发时,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陆叔叔~”
他撒娇似的低唤一声,酥麻而又空灵的嗓音听得人心都化了。
坐起身,白亦然软绵绵地哼唧,两条手臂缠紧陆震的脖颈。
一抬眸,刚好和对方身后的两个男人对上视线。
少年容颜俊美,清纯干净的眼眸融进了星光大海。冲着他们笑容盛开的刹那,在场的周易寒和傅成渊都抑制不住悸动了一下。
也是这一刻俩人才恍然大悟,为何这十年来陆震对他精心呵护,爱不释手。
这张脸稚幼白嫩,少了几分男性的英挺和凌厉,多了些阴柔的美感。
比他更乖更讨巧的也不是没见过,但白亦然偏偏长了那样一双会说话的含情目。一言不发,就把人的魂儿给勾走了。
世家子弟的高贵出身以及艺术天赋的熏陶,白亦然的骨子里有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和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