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的士兵把酒菜给复颜妤端进帐内便离开,祁林淩闻着菜香,早已经饿的咕咕直叫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咕噜”的声音不大,但是祁林淩自己听到了,复颜妤也听到了。
“滴……”酒壶里的酒被倒入酒杯,浓浓的酒香在帐篷里弥散开来,复颜妤并不好酒,甚至可以说并不怎么会喝酒,只是此时的她还是细细的抿了口酒杯里的酒。果然是好酒,入口醇厚,入口绵长。
烧鸡还冒着热气,油油的鸡皮,汁水四溢。几个小炒也都还热乎着,铜炉里是熬好的牛骨头汤,浓浓的骨汤。复颜妤勺了一小碗,拿着调羹一勺勺放进自己的嘴里,很快一小碗汤便见底了。暖暖的骨汤,喝的浑身都暖和起来。
复颜妤并未去注意祁林淩,自己盛了一点面条,放入一些牛骨汤,就着桌上的菜吃了起来。不多一会一碗面条就吃完了,复颜妤招来士兵收走了吃食。
帐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小,所谓的庆祝不过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便结束。复颜妤不得不对苏全生多了一份崇敬,治军能达到他这种水平的将军并不多见,可见大堂国有如此这般的将军是大堂的万幸。
合上看了大半的,复颜妤吹熄了帐内的油灯,即便是一片黑暗复颜妤还是很好的找到门,走了出去。才一出去董玥就迎了上来,主仆二人似有默契,都没有开口,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董玥和秋韵的帐篷内。
“小姐你可真坏”秋韵笑着,给复颜妤沏了茶。
复颜妤接过茶吃了两口,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给脸不要脸,我也没有办法。”
“小姐可都计划好了?”
复颜妤挑挑眉,虽然不百分之百的确定,可是就算有一点可疑她也不打算错过,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算对自己的残忍。祁林淩听起来可怜,可是这一切很难说就没有一丝的破绽。祁家在大堰国是数一数二的家族,不光光是说他的用毒,其他产业比如茶叶、丝绸在大堰国也是垄断的。
一个家族能发展到如此,不仅仅说是靠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所牵连的必然甚广。祁林淩就算不是家中的嫡系,但是像祁家家主这号人物,没有三妻四妾是不可能的,所以祁林淩即便是庶出又怎样?嫡出的兄长吃饱了闲着没事情干天天做些三姑六婆吃醋撒泼的事而不去管家中偌大的产业?
今天祁林云说的话听似没有错,但经不起推敲。
“小姐你是怎么发现的?”董玥好奇,都是一同上战场的,怎么她们就没有看出来祁林淩和祁林云的话有问题。
“首先,你看穿着,如果祁林淩真的像祁林云说的那般又怎么会穿着最近才流行的牡丹花纹边的裙子?你有没有看到她手上的玉镯?那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的,那玉镯那么宽的边要多大一块料才能雕出来?”
被复颜妤这么一说,董玥细细回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还有那个簪子,也是最近才流行的花式。”
“董玥”秋韵靠过来,笑眯眯的看着董玥,“你怎么知道那簪子是最新的花式?”
“那天郑小姐……”话才开口,董玥发现不对,再看秋韵的脸色,她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哈哈哈哈”复颜妤大笑起来,“你们小夫妻玩,我出去走走。”
才踏出帐外就听到董玥一阵阵的哀嚎,复颜妤无奈的笑了笑,这辈子秋韵是吃定了董玥了。
夜风袭来,空气里还残存着酒香和肉香,还有一些士兵真在收拾着残局。因为这一仗的成功让不少原本对复颜妤不服气的士兵都刮目相看。
踱步离开军营的中心,走到了外围,月朗星稀的夜,借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益阳城楼上那在寒风中飘荡的灯笼,星星点点,在作着残喘。
“出来吧!”随着复颜妤的话,总黑夜里走出来一个人,若不是今夜月色明亮,便真真看不出这是一个人来。
“见过小姐”来人朝复颜妤一拜,复颜妤只道:“无须多礼,家里面怎么说?”
“回小姐的话,老爷给你带来了一封信。”说着便从黑色的劲装下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复颜妤。复颜妤接过信并没有当场拆开,只是看了看上面的火漆印还在便收好了,才道:“老爷身体怎么样?”
“老爷身体安康,说是让小姐放心。”
复颜妤呲之以鼻,安心?要怎么安心?
本来出来散心,却又被人搅乱了心思,烦躁的挥退了来人,又折回了秋韵的帐内。
掏出怀里的信看都没看,就扔进火盆里烧了。
“小姐,怎么不看?”秋韵用剑挑起火盆里未烧完的信。
复颜妤取过剑,看着信被尽,才把剑还给秋韵,“已经被人动过手脚的信有什么好看的,只要我的信老爷收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