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洪督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许少阳的时候,双眼顿时爆发出了光芒,似乎要用眼神将许少阳杀死一般。
正是眼前这个卑鄙的家伙将自己骗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自己的颜面被这个家伙全部丢尽了,他那杀人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许少阳。
“我要杀了你!”洪督向许少阳怒吼道,空洞的双眼忽然变得猩红起来,仿佛真的要用目光将许少阳杀死一般。
“敢于伤害雨欣的人都得死,而且会死得很惨!”许少阳没有在乎洪督那杀人般的眼神,而是冷冷的道,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洪督说。
“去死!”许少阳的话语刚刚消失,洪督便咆哮一声,聚集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猛烈的轰向许少阳。
无尽的血浪都被那拳头掀了起来,漫天都是血浪翻滚,仿佛末世来临一般。拳头那强大无匹的能量夹杂着血浪冲向了许少阳,直欲将许少阳绞杀成碎片。
许少阳傲然的屹立在空中,眼神中古今无波,看不出是喜是忧。也看不出是恐惧还是紧张。只见那猛烈的能量夹杂血浪瞬间出现在许少阳的面前,只是,他们只能到达许少阳这跟前,再也前进不了。
许少阳的面前犹如有一个巨大的盾牌一般,将所有的能量都阻挡了。
而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洪督的双眼瞪的大大的,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个只有出窍期的修真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化解掉自己的攻击的,那一拳上去即使是仙人也不一定能够承受。
“啊”洪督并没有叫出声来,只是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之色,仿佛在他眼前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洪督身体一动不动,而许少阳也同样一动不动,可是心念已经将他死死的定住了,他的身体根本难以移动半分,甚至连声音都难以发出来。
洪督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一点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一把尖刀出现在洪督的头顶,白色的刀刃散发着森寒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许少阳依旧一动不动的立在空中,修长的黑发无风自动,眉毛犹如墨画,眼睛比天上的明星还要璀璨,身上的黑衣猎猎作响。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英气逼人,此时此刻,许少阳仿佛就是主宰,可以轻易的置洪督于死地。
森寒的尖刀瞬间划过了洪督的头顶,没有惨叫声想起。因为此时的洪督根本难以发出任何声响。
有的只是那鲜血飞溅,滴滴鲜血在空中划出美丽的线条,仿佛那红色的彩段在飞舞。
许少阳并没有将洪督的脑袋给砍下来,而是将他的天灵盖给掀飞了,脑袋的顶部露出了白色和红色夹杂的脑浆,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他的脑袋还在一下一下的跳动,场面如此的血腥。
洪督的面部强烈的扭曲了,可以感觉到他的痛苦是多么的大,可是对于修真者来说,这还不足以致命,更何况他还是个妖仙。
洪督,根本不能动,只能默默的忍受着非人的痛苦,脸部的肌肉扭曲的已经变形了,只是他连叫喊的声音都难以发出。
许少阳默默的看着洪督,脸部没有任何的表情。在他眼里,敢伤害雨欣的人就必须有接受痛苦的勇气。
尖刀消失了,不过再次出现的却是更加可怕的东西,白色的**在洪督的头顶不断的流转,或者说是漂浮更加准确。
那漂浮的**不是别的,而是水银。滚滚的血浪已经消失了,血海平面难得有如此平静的时候。
茫茫血海,唯一的声音就是许少阳的呼吸,平静而稳健。
银色的水银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随后全部没入了洪督的脑袋里。原本还在跳动的脑浆瞬间被水银所隐没了。
再也看见不见那令人作呕的脑浆了。
“啊”许少阳不再控制洪督的嗓子,让他将世间最痛苦的声音表达出来。
水银灌入洪督脑浆的一瞬间,洪督狂叫起来,那声音比任何猛兽嚎叫的声音都嘹亮、森寒。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森森的冷汗湿透了洪督的全身,仿佛被水洗过一般。水银固然可以使得洪督更加痛苦,只是却没有办法杀死他,而这恰恰是最残忍的。也许洪督的肉体在这一刻已经被腐蚀的废掉了。可是他的灵魂依然完整,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我洪督今天不死,他日一定让你加倍偿还!”洪督的肉体已经彻底的毁掉了,他的灵魂已经脱体而出。
但是令他难以想象的是,灵魂出窍之后没有办法进入轮回,他依然在原地。仿佛被永久的禁锢了。这种生命被别人掌控的滋味让洪督几欲发狂。
可是就算你在发狂,也依然逃脱不了。这就是命运,在血染山河图之内,许少阳就是主宰,即使先帝也一样被许少阳的一个念头杀死。这才是血染山河图的恐怖之处。
“烧吧!”许少阳缓缓的说道,脸上无喜无忧。
洪督的灵魂在空中开始慢慢的烧起来,白色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真个吞噬一般。惨叫声再次想起。
这白色的火焰,正是冰龙火焰。号称可以烧一切的恐怖之火,许少阳并没有想它真的可以烧灵魂,他只是想试一下。冰龙火焰果然可以烧一切。
明明是寒冷之极,可是整个灵魂却在烧,那是发自灵魂的痛苦,根本就是无法忍受的。比起刚才水银的罐体更加痛苦。
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冰龙火焰很快就将洪督的灵魂烧殆尽了。对于修真者来说,肉体并非是最重要的,只要灵魂还在,他们可以转世在修。虽然时间长了点,但是总比灵魂寂灭要好上很多了。
可是现在,许少阳直接将洪督的灵魂给炼化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很残忍的手段。
虽然明知道许少阳这样做很残忍,但是大山依然没有敢说什么。因为它知道此时的许少阳比任何时候更加清醒,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