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路人甲[穿书

第 59 章 白切鸡

“真的不是!” 傍晚食堂,锦之将脸埋进掌心中,滚烫发红的耳尖依然暴露了其此刻的心境。 隔了好一会儿,他悄悄抬起眼睛,确定周遭没有二班的同学在、且无人关注这一侧后,他才松了口气,尴尬地看向座位对面的路炀: “我跟季炎没关系,上周五的数学小测不是发下来了吗?他第二大题的第二小题错了,我那时候只是在给他讲错在哪里了而已……” 结果哪知道头刚低下去,杨春晓就从教室前门陡然踏入。 好巧不巧,前门与第一组形成一条具有巨大视线盲区的斜对角,塔一遮、人一猫,莫名其妙就成了老师口中的禁止早恋地警告对象。 甚至下课时还特意绕到了第一组,语重心长地提醒学习才是最紧要的;以及拐弯抹角地试图打探锦之,上回拒绝参加竞赛,季炎是不是也是部分原因。 等锦之好不容易举着卷子解释清楚后,杨春晓前脚一走,二班以方佩佩为首的一众八卦群众立刻如狼似虎闻味而来,眉飞色舞地开始起哄。 最终结局就是冰冷的寒风都没能把锦之脸上那点红给吹灭,就这么上了一整个下午的色。 直至此刻坐在食堂,借着路炀那副“有屁就放没屁滚蛋”的冷漠气场,终于成功驱散了下一波好奇的人群,锦之才得以从八卦中心脱离,长长喘了口气。 “要知道会变成这样,早上就是会迟到我也得赶回家重新把眼镜拿上。” 锦之捂着发烫的耳朵叹了口气,小声嘟囔:“待会晚自习还是先出题好了,没戴眼镜一凑过去,搞不好又得被误会。” 路炀正支着下巴喝汤,有一茬没一茬地听着。 闻言他不由抬眼:“出题?他也找你补课了?” “嗯,”锦之点了点头。 二班里他相熟的人不多,路炀算是迄今为止头一个能让他放松下来坦言讲话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下午唯一一个没用充满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瞅着他的人。 “他说他跟家里打了个赌,期中如果没考上年级前二百,接下来一年半,直到高考结束为止,让干嘛就干嘛,大学让学什么专业就学什么专业。” 应中高二的人数有近千,不多却也不少。 季炎作为年级垫底,想一口气超过二分之二的人踏入前二百,无异于痴人做梦。 也怪不得之前一回校,就急赤白脸地想找路炀帮忙补习。 路炀不由一扬眉峰:“下周就期中了,你确定他还来得及?” “……” 锦之动了动唇,似乎想为季炎挣扎两句,然而话还没吐出自己先笑了,满脸无奈道: “说实话我觉得难,尽力而为吧。他给我看了他爸妈的回应,我感觉就是开个玩笑,就算没有到前二百,如果有进步,大概率也不会真的逼他做什么。” 食堂人来往去,数米外的打饭窗口更是挤满了人头,相差无几的蓝白校 服海洋中,放眼望去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然而锦之视线却准确地落进人海中的一道身影之上,话语间透着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熟稔。 前段时间无时不刻的刻意回避,在此时彻底窥不见丝毫残留。 即便路炀清楚,身为主角,锦之与季炎早晚有天会彼此靠近甚至走到一起。 然而此刻,望着眼前每个神态都无比真实的人,他莫名又有些无法将之与手机中地那些字相结合。 刹那之间,路炀听见自己忍不住问:“你们彻底和好了么?” 锦之不由怔忪,似乎没料到路炀居然会主动问起这种话。 片刻后他才揉着耳朵缓慢道:“大概吧……不过我感觉都不能算和好,毕竟我们也没有吵过架。” 大概真的是跟贺止休待久了被影响,此刻路炀脸上不由浮出几分若有所思。 他揶揄道:“之前体育课的不算?” 锦之张了张口,话没吐出,刚褪色没两分钟脸反倒又开始烧起来。 “门没合拢,不小心听见的,” 路炀主动解释道:“不好意思了。” “……没事,也幸好是你跟贺止休,换其他人搞不好已经沸沸扬扬了。” 锦之笑了笑: “季炎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算吧。毕竟只是我单方面躲着他罢了。” “因为换位那次么?” 路炀随口问:“季炎说别碰他东西。” 锦之极轻地眨了下眼,没点头但也没否认。 许久后才拨弄着眼前的半瓶水缓慢地说:“现在回想他那会大概也就是

随口一说,没想太多……只是我太敏感了。” “正常人嘴欠不了他那样儿。”路炀随口道。 锦之愣了愣,明白过来路炀这是在安慰他,笑道:“那倒是。” 他顿了顿,又垂下眼睛说:“不过后来他跟我道歉时候,我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路炀抬眼看向对面。 锦之垂着睫毛出声: “我怕他看不起我没打过篮球,又害怕他意识到,我没打过篮球是有家境原因,并觉得为此中伤了我的自尊心,所以才跟我道歉。” 年少时无限苛求自尊的心,与迫于现实而生出的自卑,双双在看不见的地方交织相汇,让一切行为都变得小心翼翼,对每一个眼神与评价都变得格外敏感; 以至于时常他人不经意的一句话,都会变成一根尖锐的刺,沉沉扎入脑中,拔不出也融不掉,束手无措; 偏偏又因为自尊作祟,生怕被人发现他灵魂脆弱到随口的一句话都能轻易击破。 于是逃避躲离、装一只不言不语的鸵鸟,就成了最上策。 “我在学校不敢认识很多人,其实也是这样,” 锦之缓了好一会儿,才哑声说:“我害怕别人找我玩,去的地方我无法应约;我也怕别人为了迁就我,去不了想去的地方。” 他停顿了下, “1, 我太需要小餐馆那份工作了。” “庄小品和洪新的话,至少高考前应该不敢再去造次了。” 路炀淡淡道:“贺止休视频里他们的脸都被录了,包括上次在二楼时大放厥词的话。只要移交给教导处,按照弥勒佛的个性,就算不退学十之八九也得脱层皮。” 锦之愣了下,接着笑道:“我知道,他跟季炎说了,还让季炎把视频传了我一份。” 这倒是路炀第一次听说。 他不由眉峰一扬。 “季炎当时就想直接上交给教导处,不过后来放弃了。” 锦之忍俊不禁道:“说是要留着当把柄,以防万一庄小品真的被开除了,那么从此往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天天蹲在店里找我麻烦。” ——这话倒是真的。 只要不上交,那么庄小品就等于头顶时刻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只要他不想挨处分退学,那么至少在高考前,就只能夹起尾巴乖乖做人。 至于高考结束,上了大学,天高海阔,任凭你想作妖也不一定逮的到机会。 以季炎那年级倒数地智商,外加共情与换位思考能力无线趋近于零蛋的alpha来说,能考虑到这一层,显而易见是对锦之很上心了。 半晌后路炀淡淡点评:“年级五百还有点希望。” “……咳咳,” 锦之险些被抿了半口的水呛到,笑了好片刻才又说:“其实我以前特别羡慕那些影视剧里、小说里的主角,不管发生什么,感觉他们都有一股天塌了怎么都能撑住的气势;挨打了必回手,挨骂了必反驳;不论出生与经历,总是特别自信。” 路炀在听见小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就下意识抬起了头。 时值傍晚,食堂外落日已然向西沉去。 头顶数盏大灯整齐瓦亮,倒映在不锈钢餐盘上,折射出的冰冷光芒又落在了锦之眼底,蕴出一抹难以遮掩的羡艳。 不知怎的,路炀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也是某个主角?” 锦之一愣:“我吗?” 路炀不动声色地瞥他,仿若只是闲聊般随意道:“譬如,也许与某个人的相遇,都只是被人暗中安排好的之类的。” 换个人问这种问题,锦之可能就一笑而过了,但这次偏偏是路炀。 锦之不由自主地认真思考起来,隔了好一会儿,他才一知半解般又问: “你的意思是,假如我是主角,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暗中定好的,所经历的每一个巧合,遇上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被世界的某一部分安排出来的?” 路炀极轻地一点头。 “那就是吧。”锦之眨着眼说。 路炀略略一顿:“你不在意么?” “还好吧,毕竟从宇宙层面上来说,地球乃至于人类的诞生都可能 只是一场巧合;假如一切巧合都是被天外来物谱写好的,那就当被谱写好了吧。” “??” 他顿了顿,又轻笑道:“况且,如果我是因为是主角,所以才能遇到现在的人,那么我也会谢谢自己成为主角。” “可能会有不好,但

我依然很满意我迄今为止相遇的人。” 路炀没有说话,唯有睫毛极轻地颤了下。 “不过如果我是主角的话,那我也应该学会让自己不要再自卑作祟,” 许久后锦之小声说:“勇敢面对自己很难,但我决定再试一试。” 路炀抬起眼,镜片后方才一瞬涌出的所有情绪,此刻都被他悄然压了回去。 少年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仔细观察,似乎又有些不同。 ——譬如唇角多了一丝很清浅的弧度。 只听他对锦之说:“加油。” · 正值饭点,用餐区人满为患,唯独路炀这一桌还有空位。 一时间不少人端着餐盘朝这边走来,偏生又碍于路炀疏离冷淡的气质而故作路过的离开。 其中有一位女生端着餐盘来来回回路过了二五回,眼见路炀餐盘里的海鲜炒饭都要空了,她终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转过身: “同学,请问你这里还有人……” 然而她话音未落,就觉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尤为有礼貌地响起,极其巧合地打断了所有话头: “有人哦。” 女生险些咬到舌头:“……” 只见贺止休不知何时站在了桌旁,他动作无比自然地将手中餐盘往桌上一搁,然后竖起一根食指,戳了戳路炀塞满汤汁而微微鼓起的脸庞。 “往里头挪挪。” “……”路炀险些被他戳得当场呛住,冻着脸将他手一拍,冷声警告:“手痒回去我给你剁了。” 贺止休立刻蹬鼻子上脸:“那待会晚自习你帮我写作业吗?” “滚。” 话是这么说,人依然朝里挪了几分。 贺止休这才又回头,微笑地看向一旁此刻已然愣在原地、眼见下一秒就要石化被风卷走的少女,堪称彬彬有礼道: “我刚刚过来看见大门第二张桌子有个空座,需要我带你去么?” “不不不不用了!我朋友给我占座了,我去找她就好!”女生回过神,满脸通红地捧着餐盘跑了。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转身前眼角似乎还蕴了一层薄薄的泪。 “有座位还转悠半天?”同样姗姗来迟的季炎满脸疑惑道:“消食啊?” 贺止休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在路炀身边坐下:“也 可能是减肥。” 路炀:“……” 冬季即将降临, 11()11, 连带着锦之也得空放了假。 锦之本来是自己带了饭来,结果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季炎一把拽来了食堂。 美名其曰,这是教他做题和补课的谢礼。 “怪不得跟我抢了半天白切鸡。”贺止休眯着眼道:“还想插队,太没素质了。” 季炎愤怒道:“放屁!明明是你不要脸,至少二人份的白切鸡你居然一口气就全要了,我不插队我还抢得到!?” “你懂什么,路班长中午没吃饭,晚上好不容易有一道他爱吃的,那我不得给他多打一点?” 贺止休眼皮子也不撩一下地夹了块嫩白鸡肉,又转过头去问路炀:“我拿了两个酱,你要酸辣的还是酱油的?” 白切鸡瘦而不柴,金黄鸡皮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芒。 然而贺止休却像是早早料到了路炀不吃鸡皮那样,这会儿夹起的只有一大块瘦肉。 “……” 路炀凝视着眼前地两种酱料,哪个也没选,而是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白切鸡?” “我之前问宋达,他说你只吃瘦肉,一点油脂都沾不了,是个脖子以上膝盖以下肋骨之内统统碰不得的空前绝后挑食鬼,如果吃了就会产生应激反应。” 贺止休顿了顿,眼底晕出一抹很浅的意味深长:“就像之前的你吃了葱花一样。” 路炀:“…………” “吃么挑食鬼,”贺止休晃了晃手中的白切鸡:“我排了半个多钟的队好不容易才抢到呢,都是一群牲口。” “你在别人眼里也差不多了,”路炀瞟了白切鸡一眼,动了动唇,顷刻后才轻轻眨了下眼,随意朝前一指:“……酱油吧。” 贺止休立刻沾了酱油往路炀碗里一放:“吃皮么?看着还挺脆的。” “皮要沾甜辣酱,”路炀咬着白切鸡说:“沾酱油不好吃。” 贺止休眉峰一扬:“你还挺会吃的?” 路炀脸颊微鼓

,用余光扫着这人:“有意见?” “没有,”贺止休笑道,“你说了算——红烧排骨要么?我抢了二块呢。” 季炎:“我艹你抢我的干嘛!贺止休你有病啊!” 路炀:“不吃。” “好吧,那算了。”贺止休筷子一甩丟回对面季炎碗里:“还你了。” 季炎:“…………” 一旁的锦之憋笑憋得耳朵通红。 应中的食堂水平确实跟宣传册上的差距不大,白切鸡嫩而不柴,半份下去也不觉得腻。 但路炀毕竟率先吃过一碗炒饭了。 于是在贺止休准备给他分离下一块鸡肉时,路炀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贺止休不由偏头望他:“这么点就饱了?” “我 吃过饭了, ” ∮(格格。党学)∮, 木着脸反驳,“我不吃了,你自己吃。” “我也吃不完,”贺止休瞅着眼前还剩大半盘的白切鸡,略一沉默,抬头看向对面的季炎:“你刚不是抢么,送你了。” 季炎正往锦之碗中堆叠红烧肉,闻言黑着脸没好气道:“我才不吃!” “要不然打包给宋达?”锦之提议道:“他晚上是不是没来吃饭呀?我从进门起就好像没看见过他。” 路炀顿了顿:“是没来。” “那去哪了?”季炎也忍不住问:“告白啊?” ——宋达的确是去告白了。 午休课间,在被路炀承认完情后,宋达又耗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约隔壁小花出来,非说只有当场给情,才能以表他诚恳的真心。 为此每节下课都连滚带爬地飞奔到路炀身边,唐僧附体一般疯狂碎碎念。 念到最后,路炀彻底忍无可忍,干脆利落地夺走手机,将在对话框里打下删除来来回回八百遍的字直接发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隔壁小花回复的尤为迅速。 且完整直接。 -我晚自习要小测 -那就待会最后一节下课,晚饭的时候我在寝室楼下的野草亭等你? 宋达在晕乎乎中回了个好。 直到上课铃响起时,他才终于灵魂归位,当场俯身用力地拥抱住替他决断的发小,丝毫没有方才被夺走手机后再抢回,发现已经发送成功后的绝望与抓狂; 甚至雀跃之下,差点对着路炀的脸就要亲下去,以表自己满心的澎湃之情。 不过还没来得及,就被另一旁的贺止休眼明手快揪住后领,打着老师来了的旗号一把丢了回去。 “我靠,那这么说宋达要脱单了?” 端着空盘路过餐桌的许棉枫陡然听见这么一句,立刻凑过来,满脸惊恐:“他接下来不得嘚瑟死?” “我的朋友圈要遭殃了……”旁边的武子鸣沉痛评价。 然而直到一顿饭吃完,路炀踏出食堂时,也依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宋达仿佛人间蒸发,不见人影,也没有半点动静。 “打个电话问问?” 贺止休瞟了眼路炀的手机:“他应该有带手机吧。” 路炀没说话。 屏幕上,与宋达的消息尚还停留在下午;气泡框中的焦虑呼之欲出,隔着时间也能感受到对方当时内心的焦灼。 后方传来老师低低的交流声与脚步。 咔擦一声轻响,路炀在沉默中熄灭了屏幕。 “我不上晚自习了,” 路炀将手机往兜里一揣:“我回一趟寝室。” · 宿舍区有一片空地,据说当初建校时想再盖一栋宿舍楼,但最后不知为何没盖起来,于是干脆改搭了个小亭子 ,宣传之处说是供给学生纳凉用的。 结果凉没纳多久,就成功进阶成了小情侣专用早恋圣地,学校一怒之下,又把小亭子拆了。 为了防止有人逃课躲着,于是拆完后水泥残柱堆了一地,愣是不清理。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片名副其实的废墟。 时过境迁,野草从缝隙中倔强钻出,再从草坪一路野蛮生长,变成如今杂草高耸近乎膝盖长度的野草亭。 路炀是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抵达的。 荒芜四面万籁俱寂,最后一抹落日悬挂在天边,晕出半片少见地橙粉色。 冷风吹拂过遍地杂草,发出沙沙微响。 宋达就坐在这片秋末枯败的

波浪中,一只脚踩在残柱上。 直到路炀靠近,他才像回过神一般,偏头看去。 “你怎么来了?” 宋达轻声问。 “路过,” 路炀揣着兜,将手中用打包盒装着的白切鸡放在石头上:“食堂做了白切鸡,没有你喜欢的番茄酱,凑合吃吧。” “我靠,”宋达愣了愣:“没有番茄酱的白切鸡怎么吃啊,太邪教了吧。” 路炀用鼻子轻轻出了口气:“别让后厨师傅听见,他得抄着刀追你二条街。” “现在的中年人就是一点批评也经不起,还不如我们这些叛逆期的青葱少年,”宋达掀开盖子,屈指抓了块白切鸡,正要送入嘴里,一小盒分装的酱料递了过来。 “凑合。”路炀淡淡道:“甜辣的。” 宋达盯着甜辣酱出神半晌,突然道:“路炀,我跟小花说了。” 路炀轻轻嗯了声:“勇敢。” 宋达又说:“但是她说她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快高二了,确实不适合谈恋爱,”路炀声音难得舒缓:“高考很重要。” “是吧,”宋达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他顿了顿,又说:“然后我又不死心,我问她,那我以后可以吗?” 路炀没吭声,只是举着甜辣酱。 宋达自如地把话说了下去:“小花说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考虑,未来太长了,她无法给出承诺。” “或许呢,”路炀也捏了块白切鸡,沾上甜辣酱,轻轻咬住,“未来很长,地球也是圆的,逆着走转完一圈也能相遇;人类都能奔月,什么都有可能。” 宋达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长风拂过连天荒草,鸟雀扑扇翅膀从寒风中瑟瑟穿梭;夕阳在沉默中带着晚霞一并褪去了天穹。 夜幕降临,远处华灯亮起。 天暗了,又亮了。 宋达捏着早被风吹冷掉的白切鸡,沾上甜辣酱,一整块丢入嘴里,吧唧乱咬。 咀嚼声持续了好一会儿,路炀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很低很低的哽咽。 余光中,宋达低头捂住了眼睛,哑声骂道: “没有番茄酱的白切鸡果然是□□,难吃哭我了。” “确实,”路炀长吐了口气,望着夜空:“也难吃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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