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便向外面走去,我实在是不想和这个贱人同床共枕,会做噩梦的。
妻子也没有叫住我,估计是以为我去洗漱,但是我出去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我就买了回老家的车票,老家离市里还有点远,而且只有大巴车。
由于昨晚没睡好,一上车我就补瞌睡。
一路上摇摇晃晃六个多小时。
下午一点半,我终于回到了老家的陈家沟。
正如这个地名一样,老家就是在一个山沟沟里,里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姓陈,所以名为陈家沟。
以前从沟里到县城都要两三个小时,因为我破产之前出钱修了路,现在老家到县城顶多半个小时的车程。
那个时候我风光啊!
每次回乡都像是大明星进村似的,连村主任都会在村口来迎接我。
现在不同了。
不但没人接,而且当初修这条路的时候,村里为了感谢我,还专门在村口给我立了块功德碑,现在这块碑已经不见了。
时过境迁啊!
现在落魄了,就什么都没了,连曾经的功德都成了虚无。
当然我也不在乎这些名利上的东西,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而已。
也不知道最近沟里在搞什么,刚到村口就看到村委会门口聚集了很多人,男女老少差不多整个村的人都来了。
我没去在意,也不想让他们发现我,低着头就快速往家里走。
刚到家门口,我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妇女骂骂咧咧的声音:“黄桂芳,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赔我这三只鸡,我就跟你没完!”
黄桂芳是我妈的名字,谁在骂她?
我加快了脚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院子门口的木门,就看到一个身形肥胖的中年女人正站在我妈面前,一副怒气冲天的架势。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三孃,也就是我爸爸妹妹。
三孃足足要比我妈高出一个头,而且这吨位也差不多是我妈的两倍之多,我妈站在她面前看起来就很弱小。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地上躺着三只鸡,看样子已经死了。
我妈的语气很是卑微道:“燕儿,我真的没打农药,我这腿也不方便去后山干农活,你这鸡真不是我药死的。”
三孃怒气冲天的冲我妈吼道:“你还狡辩!别人都看见你去后山打农药了,这鸡就是被你药死的,你别废话了,不赔钱我就去村委会让村主任来说理了。”
我妈急得直跺脚,我相信她肯定没去后山打农药,她那双腿的确去不了后山。
她这是被人诬陷了,而我这三孃又是个不讲理之人,在沟里是出了名的。
我今天要是没回来,估计我妈又得被她狠狠宰一笔了,不过被我看见了,我可就没我妈那么好说话了。
我快步走上前,开口便说道:“你说是我妈打的农药,你看见了吗?还有,你看见你家鸡是吃了我家土地里的菜死的吗?没证据,别在这里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