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呼啸,梅花枝头轻颤,仿佛预示着永寿宫即将到来的风暴。房钥匙丢失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卢婉心头炸响。她努力维持着平静,语气却冷得像冰,“什么时候发现的?最后见到钥匙的人是谁?”
报信的宫女吓得浑身发抖,“回…回娘娘,是…是负责房的李公公发现的,他说…他说今早他还用钥匙开了房的门,后来…后来就不见了…”
卢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去,把李公公带过来。”
李公公很快被带到,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娘娘饶命!奴才真的不知道钥匙怎么不见了!奴才今早明明还用它开了房…”
卢婉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李公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但眼神却有些躲闪,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李公公,你仔细想想,今天早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进过房?”卢婉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公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回…回娘娘,今早…今早除了奴才之外,还有…还有几个宫女进去取过一些…一些绸缎…”
“绸缎?”卢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是哪些宫女?取了什么绸缎?可有记录?”
李公公的脸色更加苍白,“奴才…奴才记不清了…”
卢婉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记不清了?房重地,岂容你如此疏忽!来人,把今早当值的宫女都带过来!”
一时间,永寿宫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被带过来的宫女们个个面露惊恐,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皇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难道您怀疑是我们偷了房的钥匙吗?”
卢婉循声望去,只见淑妃带着几个嫔妃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臣妾听说皇后娘娘宫里的房钥匙不见了,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娘娘竟然如此兴师动众,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另一位嫔妃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皇后娘娘,您这样大动干戈,岂不是扰乱了宫中秩序?臣妾看,这钥匙说不定只是不小心弄丢了,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呢?”
卢婉冷冷地看着她们,心中明白,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想要借此陷害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本宫只是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请各位妹妹不要妄加揣测。”
淑妃冷笑一声,“真相?皇后娘娘,您这分明是在贼喊捉贼!最近宫里发生了这么多怪事,又是物品丢失,又是宫女失踪,现在连房的钥匙都丢了,难道这一切都与您无关吗?”
其他嫔妃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指责声此起彼伏,卢婉百口莫辩,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淑妃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淑妃,你…”
“淑妃,你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卢婉没有慌乱,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代的逻辑推理训练此刻派上了用场,她开始从细微的线索中寻找破绽。“房钥匙丢失,本宫也是受害者,如今积极查找线索,何来贼喊捉贼之说?”
她环视一周,目光落在那些被带过来的宫女身上,眼神锐利如刀。“李公公说,今早有几位宫女来取绸缎,可有此事?”
宫女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宫女怯生生道:“回…回娘娘,奴婢们确实来取过绸缎,是…是几位小主赏赐给底下人的…”
“赏赐?”卢婉挑眉,“既是赏赐,为何没有记录?李公公,房的出入记录呢?”
李公公吓得浑身发抖,“奴才…奴才一时疏忽,忘记记录了…”
“忘记记录了?”卢婉冷笑一声,“房重地,岂容你如此疏忽!来人,杖责李公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李公公的惨叫声在永寿宫回荡,吓得其他宫女瑟瑟发抖。卢婉的眼神扫过她们,语气冰冷,“现在,谁能告诉本宫,你们取的究竟是什么绸缎,赏给了谁?”
在威逼利诱之下,一个宫女终于招认,她们取的并非普通的绸缎,而是房里珍藏的云锦,而且赏赐的对象并非底下人,而是淑妃宫里的几个宫女。
此言一出,淑妃脸色大变,“你胡说!本宫何时赏赐过云锦?”
卢婉淡淡一笑,“淑妃娘娘不必着急,本宫已经派人去你宫里搜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果然,没过多久,派去搜查的宫女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匹云锦,正是房里丢失的。
人赃并获,淑妃百口莫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其他几个嫔妃也吓得不敢再说话,她们没想到卢婉竟然如此精明,这么快就找到了证据。
“淑妃娘娘,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卢婉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淑妃咬了咬牙,“臣妾…臣妾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卢婉冷笑,“房钥匙丢失,事关重大,岂能是一句一时糊涂就能解释的?来人,将淑妃和涉事的宫女都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淑妃被带走后,永寿宫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卢婉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疲惫。
“娘娘,您没事吧?”绿柳关切地问道。
卢婉摇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