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杨帆忙活了俩小时才回到家,一进门,大叔看到他就乐坏了,催着他赶紧放下东西,一起去参加晚上的宴席。
杨帆心里头有点打鼓,山里人热情好客是出了名的,今晚还不知道得咋样招待他们呢。他暗暗祈祷,希望木甸庄的人别是那种一上酒桌就劝酒不停的,不然他真担心其他人扛不住。
宴席不在中午那片山坡,而是挪到了木甸庄里头的一片空地。一看,木甸庄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好多小孩在人群里窜来窜去,被大人们紧紧盯着,生怕他们一头扎进美食堆里。
杨帆看着桌上的菜,心里五味杂陈,中午打的那头野猪,现在全变成了一道道美味佳肴,摆在长桌上。听说这野猪原本是留着过冬的,现在全招呼了他们这些客人,杨帆心想,这冬天,猎人们怕是要更辛苦了。
看着满桌的猪肉,杨帆也没再多说啥,再矫情就显得不合适了。他打算回去后,看看能不能给木甸庄送几头活野猪过来,算是补偿。
“大叔,他们怎么都不坐呢?快让他们坐吧,不用等我们的。”杨帆说。
“那怎么行,你们是客人得优先,快坐下,其他的你不用管。”大叔热情地招呼着,接着,他又吩咐宝子上菜,还特意提到了自己带的酒。
话音刚落,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从旁边的木屋里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中午一起打猎的小伙子。他们手里都捧着土黄色的坛子,杨帆一开始还以为是酱菜呢,走近一看才知道全是酒。
杨帆一看这么多酒,有点慌了,“大叔,你这是要把我灌醉的节奏啊!我们这队里就我一个能喝的。”
大叔笑着摆摆手:“放心放心,我给你们准备了米酒,度数不高,她们女孩子喝这个正好。”
杨帆闻了闻刚打开的米酒坛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知道这是陈年老酒,葛静仪她们少喝点应该没事。
“大叔,这米酒真香啊,是你们自己酿的吧?”杨帆赞叹道。
“那是自然,我们这儿别的不说,好酒有的是,山上种了不少谷物,除了留一部分吃之外,剩下的全酿成酒了。”大叔得意地说。
这时虎子跑过来凑热闹,“杨帆大哥你看这个,大叔可是特意给你留的宝贝呢,我爷爷想要他都不给呢!”说完他赶紧把酒放下跑了生怕大叔瞪他。
杨帆看着虎子跑开的背影和桌上的酒坛子,心里更加好奇了,“大叔这酒到底有啥特别的啊?”
“这小子就爱瞎说,这酒因为放得时间长了所以比一般的米酒要好些,杨帆你尝尝看味道如何。”大叔边说边打开了酒坛盖子。
大叔轻车熟路地用手拍打着小酒坛的封泥,每一下都似乎在诉说着这坛酒背后悠久的岁月故事,随着封泥的缓缓脱落,杨帆心中涌起一阵期待,他想象着酒香四溢,瞬间弥漫整个房间的美好画面。
然而等待了片刻,空气依旧宁静,没有丝毫酒气散发的迹象,这不禁让杨帆感到一丝疑惑。他暗自思量:“不是说好酒不怕巷子深吗?怎么这酒一点香味都没有?”
就在这时,大叔并未直接取酒,而是从旁边拿起一根看似普通却又透露出几分古旧气息的铁管,对着酒坛轻轻一戳,一个小洞瞬间形成。这一举动让杨帆联想到了自己曾经制作猴儿酒的情景,那层神秘的白膜需要小心翼翼地揭开,才能一窥其真容。他不禁暗自揣测:“难道这酒坛里装的也是什么珍稀佳酿,需要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开启?”
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更加朴素,当杨帆的视线穿过那个小孔,映入眼帘的并非他所想象的神秘液体,而是酒坛顶部覆盖着的一层奇异的植物。大叔见状,笑着解释道:“这可是我从山上发现的宝贝,它对储存白酒大有裨益,你看,有了这层植物的保护,酒香就能被牢牢锁住,不易挥发。”
大叔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自豪与智慧,他继续讲述着这段关于酒与自然的奇妙缘分:“以前啊,我们这里的人们酿酒存酒,总免不了遇到酒香外泄、酒液挥发的问题。时间一长,辛辛苦苦酿制的美酒就变得寡淡无味了,直到有人发现了这种神奇的植物,它仿佛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天然塞子,既保证了酒的密封性,又保留了酒的醇香。”
随着大叔的讲述,杨帆对这坛酒的兴趣愈发浓厚,他深吸了一口从铁管中透出的酒香,那醇厚而悠长的香气瞬间让他陶醉其中。他由衷地赞叹道:“大叔,你这可真是好手艺啊,不仅酒酿得好,连保存的方法都这么独特。”
大叔听了杨帆的夸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谦虚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老手艺了。来,不说这些了,我给你倒上一碗尝尝鲜。”
接过大叔递来的酒碗,杨帆轻轻地抿了一口,那酒液如同丝绸般滑过舌尖,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醇甜与柔和。他细细品味着每一丝酒香,感受着它在口腔中缓缓绽放的美妙滋味。
片刻之后,杨帆由衷地赞叹道:“大叔,你这酒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好酒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品酒专家,但也能品出这酒中的不凡之处,它的味道比我之前喝过的任何名酒都要更加自然、和谐。”
大叔听了杨帆的称赞,热情地招呼着杨帆品尝桌上的野猪肉:“来,吃菜吃菜,这野猪肉可是我们这里的特色美食之一呢,你尝尝看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