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银亮的月光撒在灯红酒绿的城市上。
在这庞大的城市角落伫立着一家精神病院的建筑物,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停在大门口,围观的路人喧闹着,争先恐后的想知道怎么了。
一名少女躺着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安详的表情让人感觉只是睡着了,如果不去看身下的那滩血和握在手中那把刺向自己的尖刀的话。
床头柜上的病单破破烂烂的,只能依稀看见一点未被划拉的字迹:思维…人…障碍…
在一间破旧的石屋里,一名穿着精神病院服装的女孩捂着头慢慢的从破烂木质床上坐起来,乱糟糟的长发披在身后,起来时床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她一只手捂着头,慢慢睁开眼,仔细看那两只眼睛,它们颜色是不一样的,左边是青色的,右边是黑色的。
“头好痛,我这是哪?”她疑惑的看了看身边的景象。
“我是…我是夜夭殇。”
“我不是死了吗?”
她抱着脑袋努力回忆起死亡前的事情。
夜夭殇记得当时她因为苏岁岁的离去而烦躁 ,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刀把病单胡乱划着。
此时一名穿着白大褂,左边还挂着一个院长牌子、细高挑儿的中年大叔缓步走过来,从玻璃窗上瞄了一眼就走过去了,仿佛早已见怪不怪。
她看了一眼便继续了起来,划着划着,大概是过于生气了,不小心划伤了手指,血从手指上慢慢溢了出来 。
夜夭殇盯着看了几秒后,猛的把刀插向腹部,她闭上双眼,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却露出来了陶醉的神情。
“有岁岁的气味,嘿嘿。”
她低声呢喃着,身形逐渐开始不稳,变的摇摇晃晃起来。
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表情变得平静,身体慢慢蜷缩了起来,仿佛进入了梦乡。
“欢迎您,亲爱的玩家,愿您今夜有个令你感到愉快的夜晚。”
这句话从夜夭殇的脑子里滚落了出来。
“想起来了 ,这是我在闭上眼睛前最后听到的话。”
“会是她吗…”夜夭殇自言自语着,眼睛瞄向房中除床外 ,唯一的一个家具 。
一个碎了一个角的玻璃桌,上面有一张纸,纸上似乎写着些什么。
夜夭殇看了看床下,“给张布也好啊。”嘴中不满的说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起身下床。
凹凸不平的石头地板,光脚走在上面上十分的别扭。
夜夭殇缓慢的走向玻璃桌后,拿起那有些泛黄、落着一层浅浅的灰的纸张,她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用手指擦了两下以便更好看清。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就像儿童胡乱写出的恶作剧,上面写着:
亲爱的玩家,您好。您或许现在会有许多的疑问,不用担心,请您闭上您那叽叽喳喳的嘴巴和停下您那愚蠢脑袋里的想法,请耐心的等待一会,一会儿木门就会打开,请您像一个拥有智慧的生物一样走进去,此外,请一定要试着像一只在丛林里、只会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去试图打开木门,嘻嘻。
结尾的后面画了一个半哭半笑的表情,夜夭殇翻到背面,看见似乎有一段话,用手指擦干净上面的灰后,上面露出了原来的内容:
我们厌恶虚假的表象,我们哭泣自诩的真实
我们赞美生物的愚蠢,我们嘲笑洞穴的囚徒。
一切皆毫无意义。
“这段话倒是写的挺工整和苍劲有力的。”
夜夭殇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折腾着手中的纸张,在没有发现其它信息后便扔回在了玻璃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