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京城一路往里,然而这条路却不是回皇宫的路,不过莫子墨对这条路并不陌生,他白天才跟着年轻伯爵走过一遍。
莫子墨张了张嘴,他想问问这是要去哪的,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那家青楼门口,与白天不一样,这个点几乎不太会有客人来,所以门口并没有揽客的人,不过大门还是开着的,从外面看进去,偶尔还能看到里面有穿着清凉的女人走过。
侍小蕊停在了青楼门口,并没有进去,莫子墨站在旁边,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只觉得头皮发麻。
等了差不多两分钟,一个大嗓门从青楼里传了出来。
“哈哈哈!真不愧是伯爵大人,一夜御五女,就是强啊!”
这声音莫子墨听着很耳熟,不用他回忆,那个人就已经出现了,正是无敌帮帮主奎武,跟在他身边的还有那位年轻的伯爵,此刻这位伯爵衣衫不整的,一直捧在手里的暖炉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开始莫子墨还觉得这个伯爵娘里娘气的是个断袖,结果人家奎武喊的那一嗓子他可是听得清楚,一夜御五女!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噢!侍大人,人我已经帮你叫出来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啊。”
奎武大大咧咧地冲侍小蕊打了个招呼,侍小蕊回以微笑,然后将目光转到了年轻伯爵身上,笑容收敛,对其恭敬地行了一礼。
“伯爵,陛下有请,还请您随我进宫一趟。”
年轻伯爵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手一翻,暖炉便又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好的,请小蕊姑娘带路。”
年轻伯爵虽然受了侍小蕊一礼,但对侍小蕊还是相当客气的,侍小蕊点点头,走在了前面,莫子墨紧随其后,年轻伯爵大步凑到了莫子墨身边,将声音压低。
“哎!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啊?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没问啊?”
“我……我不敢问。”
“好吧。”
莫子墨本来还以为年轻伯爵会来一句“这都不敢问,看我来问”的,结果竟然来了句“好吧”。
经过这样来回的折腾,当三人来到皇宫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白光了,来到皇帝寝宫的前殿大门口,侍小蕊对着侧过身对着年轻伯爵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便站定在了她平时值班的位置。
莫子墨看看年轻伯爵,又看看侍小蕊,不知道自己这是该跟着一起进去做汇报还是留在这里当值。
年轻伯爵往前殿大门走了几步,然而就在距离大门只有一步了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莫子墨。
“哎!你跟我一起进去啊,我一个人进去不太好吧?”
莫子墨刚张嘴想说话,侍小蕊却先一步开口将话抢了过去。
“伯爵,他不像您,他还得当值,所以就请您自己进去吧,反正您对这里也已经很熟了,还请您稍微快点,陛下已经等了很久了。”
侍小蕊脸上虽然保持着笑容,但谁都能听得出来,她的语气已经不那么恭敬了。
伯爵先是张了张嘴,后又吞了口口水,在门口踟蹰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走了进去,也就在他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大门轰然关闭,与外界完全隔绝。
莫子墨的第一想法是,皇帝和伯爵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不过他也不敢问,他能明显感受到,侍小蕊是对自己去青楼这件事相当不满的,但他也很委屈,他不是主动想去的,而且他在里面也什么都没做。
第一缕阳光从天边照来,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但前殿的大门依旧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
莫子墨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心说这个秘密会议是不是开得有点久了?他自己也不是没参与过秘密会议,这种会议不是几分钟就能完事了的吗?怎么这次这么久?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在阳光已经变得刺眼了的时候,前殿的大门缓慢打开了,然后莫子墨就看到这位年轻的伯爵从里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此刻伯爵那张英俊好看的脸已经成了猪头,不但青一块紫一块,而且两边脸还肿的老高,鼻血流到了下巴,原本华美的衣服上一堆的脚印,不过最显眼的脚印还要数他做脸上的那一个。
莫子墨先是一呆,然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伯,伯爵,您,您怎么了?”
年轻伯爵摆摆手,张嘴想要说话,然而嘴巴才张开,殷红的鲜血便止不住地流淌了出来,他喉咙“嗬嗬”了两声之后才口齿不清地开了口。
“不,不碍事,就是不小心摔,摔了一跤,还有,陛下叫你进去,你进去,噢,对了,里面的地有点滑,你,小心点,别像我一样,摔,摔了。”
年轻伯爵有些吃力的说完这句话后,一瘸一拐地走了,走得很慢,每走一步身体都会晃悠一下,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莫子墨看着年轻伯爵离去的背影,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然后他扭头看向了侍小蕊,侍小蕊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和一个微小的扭头动作示意莫子墨进去。
莫子墨又吞了口口水,他试探着问道:
“那,那个,伯爵说里面地滑,我,我要不爬着进去?”
“爬也是有可能摔倒的,或许你可以试着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地进去。”
“那,那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