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薛小颦是在霍梁怀里醒过来的,之后霍梁的表现也没有丝毫异样,于是薛小颦理所当然地认为霍梁已经想通了。很久没有再见朋友,她太激动太兴奋,以至于竟然忽略了霍梁的不对劲。
他可以正直勇敢忠诚善良,但前提是薛小颦在他身边。
一天后薛小颦去机场的时候还是霍梁送去的,他做的像极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没有丝毫不满或是抗议的表现。
薛小颦登机前又拉着行李箱跑回来,笑眯眯地示意霍梁低头。霍梁如她所愿,她就吻住他的薄唇,轻轻舔过吮吸,然后小脸微红叮嘱道:“我不在你要按时吃饭休息哦,我在深圳等你。”
霍梁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点点头,说:“去吧。”
薛小颦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任谁都看得出她对他的不舍。但这里霍梁就又不明白了,既然舍不得他,为什么要走?留下了不就好了吗?
他很想去问问薛小颦,但他没有。他只是沉默地透过玻璃窗看着飞机起飞,然后逐渐消失在上空。就好像十五岁那一年准备背井离乡出国,他坐在飞机上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国家,觉得和薛小颦之间的联系就那么断了。
霍梁站在那里便是一道吸人眼球的风景线,他身量修长,一身黑色的西装让他英挺而强壮的身体显露无疑,侧脸英俊而立体,如同模特。不少女孩都悄悄看了过来,霍梁站了几分钟,便转身回去了。
大概三个小时后,薛小颦到达深圳机场,她看了看表,貌似自己是到的最早的一个,其他人都还需要一个小时。于是她顺势在机场四处逛了逛,很快就等到了其他几个室友。
寝室一共住了四个人,薛小颦年纪最小排第四,这次结婚的是排行第一的老大,老三先到,薛小颦跟她互相拥抱又聊了会儿后老二也到了,一见老二,两人都惊呼:“你怀孕了!”
老二对她们耸耸肩:“是啊,都七个月了。”
“那你慢点慢点走,怎么,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老二眼底狡黠一闪而过:“对啊,我家那位不肯让我来,我只好偷偷来了。”
薛小颦为她的大胆咋舌,赶紧小心扶着,老二的男朋友她们都见过,家庭条件不错,长得也不错,对老二也好,唯一一点就是太霸道,什么事儿都操心。如今老二都怀孕七个月了,也难怪他不放心不让来。
但是……“你偷偷来,胆子也太大了吧?小心你家那位追过来揍你啊。”老三吓唬她。
老二满不在乎:“我现在有免死金牌,他跪舔我都来不及,还敢揍我?”说着一扬下巴,可得意了。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一看到来电显示,前一秒还得意洋洋的老二瞬间蔫了,她悄悄把手机递给薛小颦,满眼乞求:“老四,老四你最好了你快帮我接个电话,就说我去厕所了,你快。”
薛小颦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接了过来。好在对方也非常客气,询问她老二的情况后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
老二吐了口气拍拍胸口:“吓死爸爸了。”
由于有个金贵的孕妇,她们打车都很小心。跟老大汇合后就去了预定好的酒店,由于担心老二,已经做妈妈有经验照顾孕妇的老三决定跟老二住一间房,免得这家伙闹出什么幺蛾子。
薛小颦就只好一个人住单人房间了。
她洗完澡吹完头发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上飞机前霍梁再三叮嘱她到了要给他回电话,但是她竟然忘了!
赶紧找出手机,才发现调了飞行模式忘记换回来。等待电话拨通的瞬间薛小颦的心是颤抖的,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嘲笑完夫管严的老二,自己立马就遭了报应,光是看未接来电就有几十个,基本上是隔几分钟一打,隔几分钟一打,还有短信微信……反正各种能用来联系的通讯方式霍梁都用上了。
薛小颦欲哭无泪,她临走的时候还跟霍梁保证随时联系呢,结果这打脸也太快了。
可是霍梁为什么没接电话?是没听见,是在做手术,还是……生气了?
薛小颦坐在床上发愁,开了电视也没心思看,过了会儿又打,仍然不通,这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她没听见说话,又没叫客房服务,自然而然就认为是住在隔壁的老二老三来串门子了,想也没想,随手把睡袍的带子紧了紧,开门——
目瞪口呆:“……老公?”
霍梁身上还穿着早上送她走时的黑西装,此刻脸色如冰,冷厉的眼神看得薛小颦一阵阵的心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霍梁走了进来,薛小颦立刻关门,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坐到床上,随手把简易旅行箱放到一边,然后黑眸盯着她,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忘了把飞行模式换回来了。”薛小颦是有问必答,可是她又奇怪,“你不是还有手术要做吗?怎么……”
“明天下午三点的手术,我可以赶回去。”霍梁淡淡地说,对她招招手,薛小颦就像是小狗狗般蹭了过去,她脸皮也是厚,见霍梁眼神微暖,便打蛇随棍上地缠住他脖子,亲他,又甜甜地道:“老公你真好,我都想你了。”
霍梁说:“想我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薛小颦轻咳两声:“我那不是一时疏忽嘛,我都在心里想你的。”说着嘻嘻一笑,本来随意一系的睡袍就松了几分,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暴露无遗。霍梁顺势把手放在她细嫩的大腿上来回滑动,眼睛盯着人家的酥胸,嘴上却说:“为什么穿成这样来开门?”要是外头是不认识的人怎么办?
被这么一提醒,薛小颦才感到后怕。是啊,万一外头是不认识的男人怎么办?她都没想到……“我还以为是住在隔壁的老二跟老三呢,她俩说一会儿洗完澡过来找我聊天,然后一起下去吃饭。”
霍梁把脸埋在薛小颦胸口,咕哝着说了什么,薛小颦没听清,只好拍他:“你快去洗个澡,风尘仆仆的脏死了。”
严重洁癖症患者霍先生立刻松开怀中爱妻,当着薛小颦的面毫无遮掩的脱掉衣服,强迫症发作还要叠的整整齐齐。薛小颦眼都不眨地盯着,酒店的浴室玻璃是透明的,她猫儿般盘腿坐在大床上,双手放在身前,口水险些滴下来。
世界上怎么有霍梁这种好看的人神共愤的人?连洗澡的动作都那么优雅迷人……薛小颦看着霍梁的手从胸口蔓延到身下,激动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