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接下来,祭师竟然把手慢慢的从那道口子伸了进去,在里面捣鼓一番之后,再拿出来,手里竟然握着一颗人的心脏。这心脏已经发黑,周围还连着一些被扯断的经脉,甚是可怖。
小厮咽了咽口水,这时大祭师已经慢慢的向自己飘了过来,手里举着一颗黑心,嘴角咧着,似笑非笑。
小厮见过大祭师不少次,但是这次心中莫名多了几次慌张,以前他只是在哪儿摆布机关,或者炼制药材,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小厮不禁后退了两步。
大祭师慢慢的往自己这边靠近,小厮颤抖的问道:“大祭师,你......你这是干什么?”
那阵阴冷而干枯的声音道:“我要你的血,来祭奠这死去的灵魂。哈哈哈”
小厮虽然没有听懂大祭师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大祭师要他的命。
小厮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全身伏地,战战兢兢的道:“大祭师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大祭师放我一条生路,此生此世为大祭师鞍前马后。”
大祭师却跟没有听到一样,嘴角抹过一丝鬼魅的笑容,无声,却让
人惊心。
只见大祭师,伸出另外一只手,骨肉嶙峋,呈托举状,瞬间手上冒出一团幽幽蓝色的火焰,如幽灵一般摇摇晃晃。大祭师翻手直接扣在了小厮的头上。
只听得小厮一声哀嚎便没了动静,双腿一蹬死了。
再后来,大祭师将开始手中把玩的那个小木盒塞进了那尸体胸口的那道口子里面,将小厮的血灌了进去。又倒进了几滴绿色的液体,一会儿白的渗人的尸体发出了幽幽的绿光,一流液体似血液一般通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大祭师见状,大喊道:“哈哈哈,成了,成了。”
在过一会儿,那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跟活过来了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祭师就像疯了一般,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笑声。
原来这小木盒是大祭师伏泽的一个机关,这机关内配置复杂,伏泽一身心血皆用来研究这些机关术上,这次他竟然研制出了一个人造心脏,让死人停止流动的血液再次流动起来。
小厮的血便是用来激活那死去的血液,使其重新“活”过来。
但是机关毕竟是机关,它不是神奇的医术,不能让人真正的起死回
生,只是能让肉体重新站起来而已。如行尸走肉一般,不能说话,没有感情,没有感觉。
将这“活”过来的尸体安顿了好了以后,大祭师来到朝堂之上。
如鬼魅一般,走路无声,身体也不动一下,飘飘然便来到吐蕃皇帝樊澶面前。
樊澶见伏泽飘来,推开身边的女子,欣喜的跑到伏泽面前睁大了眼睛问道:“大祭师,怎么样了?我前线战事吃紧,若得不到大祭师的帮助,想要攻下大理,确实有难度啊。”
伏泽沙哑道:“王上,你可还记得我让你找来的那些尸体?”
樊澶不解道:“记得,当时我还纳闷,祭师要一些死人干嘛?”
伏泽哈哈大笑道:“王上可不知道,这些人不是一般人,这都是在大理大宋,还有西夏的那些武林高手的尸体。”
樊澶依旧不解:“那又如何?还不是死了吗?”
“若活过来了呢?”
樊澶示意身边的人下去,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伏泽两人。
樊澶小声道:“大祭师,你的意思是?”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和伏泽到一旁坐下慢慢说。
但是伏泽没有动弹,樊澶也只好站在伏泽的跟前,可见这
吐蕃的皇帝,对这位大祭师的尊重。
本来曾经的吐蕃国已经是分崩离析,做鸟兽散。但是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怪人说可以扶大厦之将倾。
樊澶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的吐蕃皇帝无奈之下只能相信这个怪人,最后这个怪人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真的抵挡住了动乱,保住了吐蕃。
那这个人便是伏泽,所以樊澶才对这大祭师如此的尊重。
这人虽身在冥府,只因他自己觉得自己丑陋,无法以真实面目示人,但那只是托词,大祭师有多少的秘密谁都不知道。
但是他对吐蕃有功,还指望着他复兴那个巅峰时期的吐蕃。所以只好都听他的,虽然不在明面上做事,但是他的贡献着实不小,他的身份甚至比国师鸠摩智还要高出一截儿。
伏泽说道:“若是这些武林高手,都为我所用,你说,咱们的胜算是不是高出一大截。”
樊澶知道伏泽是一位通天骁地的大术士,行为奇怪,所以樊澶还是不太懂他的意思。
没等樊澶发问,伏泽补充道:“这些人都身怀奇术,我用机关术加上蛊术将他们救活,这些人无痛无感,无思想没意识,只听我一人
号令。为我所用,必能击败大理,剑指中原。”
樊澶惊讶的说道:“还有这等奇事,大祭师果真是聪明绝世。”
面对樊澶的夸奖伏泽并没有为之动心,伏泽说道:“但是,我需要王上答应我一个条件。”
樊澶道:“大祭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樊澶拍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我要你拿下大理之后,立即发兵,进攻大宋。”
樊澶一惊,这宋朝虽然目前势弱,但是吐蕃在上一次动乱之后,以经不像松赞干布时期的时候那样强盛,现在整个部族分散成了很多块儿,无论是经济,还是兵力都比不上其他的几个邻国。
樊澶虽然淫荡无度,但心中跟明镜一样,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清楚的很。他不想发动战争,若不是西夏国愿意合作的话,他并不想去进攻大理。
虽说现在大宋受到多方的威胁,但是自己确实没有必要去分一杯羹,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在虎口夺下一口食,但是自己未必就能守的住。
无论是西夏还是辽国,自己都惹不起,人家对大宋且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贸然出手,届时肯定是为别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