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
这老禅师真是话多!
八戒瞪了一眼乌巢禅师,没好气的说:
“我名字多了,在天庭时唤作‘朱刚烈’,下界托生猪妖,唤作‘猪刚鬣’,高太公的女婿是我,天蓬元帅也是我,如今又称‘悟能’、‘八戒’,师父愿唤哪一个?”
我还能唤哪一个?
变出个猪妖来,不瘆得慌?
陈玄奘忙挤出一丝笑容,宽慰道:
“八戒莫往心里去,为师也就随口一问,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既脱妖身,诚可喜也,不必再提了……”
那乌巢禅师又看向悟空:
“这位是谁?”
悟空笑道:
“这老禅怎么认得他,倒不认得我?”
乌巢禅师也不恼,只说:
“因少识耳。”
“禅师,这是我大徒弟孙悟空。”
陈玄奘怕这猴子生事,错过了李恪口中的“好处”,便抢着说:
禅师才略略欠身,陪笑道:
“欠礼,欠礼。”
悟空哼了一声,自顾自走到一旁,待陈玄奘引荐了敖烈,说是一头玉龙,那禅师也不见吃惊,却问道:
“圣僧一路,只这三位徒儿么?”
陈玄奘俯身道:
“尚有一位带发修行的记名弟子,唤作悟圣,先前……”
只说到这里,悟空忽道:
“我师弟神通广大,去前方探路了!”
李恪隐在半空,一直悬着颗心,虽说这天赋神通号称“无视等级境界”,但此时紫府内藏了杨婵,却不知瞒得过这厮么?
见“乌巢禅师”问及,这才松了口气,缓缓飘落下来。
陈玄奘,见他不给“好处”,想到这一路苦日漫漫,便问道:
“禅师可知那西天大雷音寺在何处?”
乌巢禅师笑道:
“远哩,远哩!只是路多虎豹难行。”
陈玄奘不甘心,又问:
“路途果有多远?”
禅师宣了声佛号,合十道:
“路途虽远,终须有到之日。我有《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
原来是这个“好处”?
陈玄奘大喜,当即拜伏于地恳求,那禅师遂口诵传之。
这和尚本有根源,耳闻一遍《多心经》,即能背诵,只字不差,乌巢禅师见他有慧根,甚是欣慰,微笑道:
“此经乃修真之总经,作佛之会门也,切记!”
万料不到陈玄奘这一路,亲眼见那杨婵自凡人而升仙道,凭白得了诸多好处,四个徒弟又各仗神通,高来高去,早羡慕得鸡儿都紫了,区区一篇经,哪里放在心上?
眼见那乌巢禅师脚踏云光,要上乌巢而去,陈玄奘只觉救命稻草都废了,慌忙扯住,苦苦哀求,定要问个西去的路前程。
“道路不难,且听我言。”
那禅师笑道: “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仔细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你问那相识,他知西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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