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两个急性子又抹黑赶路,杨婵却才睡着,李恪只好攫了团云来,变成一座云床拴在马上,轻飘飘托着美人。
悟空满脸无语:
“你小子,这般孟浪,菩萨不管?”
李恪嘻嘻一笑,得意的说:
“菩萨对我可好了!”
正说着,忽听路旁唿哨一声,闯出六个人来,各执长枪短剑,利刃强弓,便拦住去路,大喝一声:
“那和尚!哪里走?赶早留下马匹,放下行李,饶你性命过去!”
唬得那和尚魂飞魄散,跌下马来,不能言语。
李恪眉头一皱:
“怪了,这次怎么没任务?”
那边悟空已扶起陈玄奘,一发宽慰他:
“师父放心,没些儿事,这都是送衣服送盘缠……”
不料,他话没说完,那边李恪早蹿了过去,一通拳打脚踢,将那六个强盗尽数打断了腿,好歹他们不是鬼魅,又来不及反抗,并未激发业火,只一个个疼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
李恪怒喝一声:
“你们是哪里的蟊贼,姓甚名谁?”
当先那人忍着痛答道:
“饶命,饶命,小人们一个唤做眼看喜,一个唤做耳听怒,一个唤做鼻嗅爱,一个唤作舌尝思,一个唤作意见欲,一个唤作身本忧……”
悟空顿时乐了,掣出棒子要打:
“什么狗屁名字,待俺老孙打死了事!”
李恪忙劝道:
“猴哥,这几人名字有问题,怕是有人故意扔在这里作饵,不若先饶他归去,若料不错,之后还会撞上!”
陈玄奘见李恪手重,着实不喜,又不敢骂,闻言忙接口道:
“悟圣说的是,他虽是剪径的强徒,就是拿到官司,也不该死罪,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当有慈悲好善之心!”
悟空把眼一瞪,不悦道:
“我若不打死他,他却要打死你哩!”
陈玄奘没见过悟空出手,只当他为菩萨所摄,乖顺可教,软处好起土,对李恪的一肚子灾气便都发到他头上去了,板着脸道:
“我是出家人,宁死决不敢行凶,怎能杀他?”
悟空愈发来气,傲然道:
“不瞒师父说,我老孙五百年前,据花果山称王为怪的时节,也不知打死多少人。假似你说这般到官,倒也得些状告!”
陈玄奘叱道:
“只因你没收没管,暴横滥杀,才受这五百年前之难。今既入了沙门,若是还象当时行凶,却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忒恶!忒恶!”
李恪劝时,只说有诈,这老和尚却只知道道德绑架。
这猴子一生受不得人气,听李恪说事,倒还耐得住,见这老和尚只管绪绪叨叨,按不住心头火发道:
“你既是这等,说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我回去便了!”
朝李恪一耸肩,将身一纵,说一声:
“老孙去也!”
陈玄奘抬头,早没影儿了,顿时悲怨不已,叹道:
“这厮,这等不受教诲!我但说他几句,他怎么就无形无影的,径回去了?罢!罢!罢!也是我命里不该招徒弟,进人口!如今欲寻他无处寻,欲叫他叫不应,去来!去来!” 直到此时,李恪也没等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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