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萧笙依旧是没有什么进展,仿佛这天幕,变得十分的幽深,哪怕是一块碎裂的陨石,萧笙也探测不到。
当日在仙剑宗之上,萧笙确实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星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便一鼓作气的将星辰坠了下来,可是今天,确是丝毫没有动静。
难道说那天是情形紧急?自己的潜力被逼了出来?
萧笙不由的光火。
后来询问了豊无常,豊无常被萧笙的打算惊到了,想了片刻,才缓缓的道:“这里是武陵城,人烟稠密,每个人都有灵气的,不免对你的探索有干扰,你要找一块清静之地,最好是荒无人烟的,再试试,也许可行。”
萧笙二话不说,便拉起了梁通达和豊无常,三人悄悄的出城,在城南三十里的地方选了一座小山丘,便又开始了探寻。
豊无常的话不错,果然在这僻静的荒无人烟的地方,自己抽取出来的灵气触角,便能伸展的很远,不像是在武陵城中的时候,那触角像是灯烛火苗一样来回乱颤了。
豊无常和梁通达第一次见面,互相都不知道底细,但是都随着萧笙做事,也就没有问什么,只
是守护着萧笙入了定。
可是萧笙的行踪,还是被潘夔发现了,潘夔原是一肚子的怒火,心说这萧笙真的是太神秘了,也似乎太爱偷偷的行动了,上次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武陵城,现在有一声不响的摸出去,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公主,便在后面悄悄的尾随着,远远的望见萧笙豊无常等三人,正在山丘上盘膝而坐,不由的觉得新奇。
这一定是萧笙他们在修炼了。
潘夔心里想着。
这个世界上,练气士的修炼,基本上都是不传之秘,即便是徒弟师傅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当着面修炼行气的。
萧笙是练气士,这不是什么秘密,潘夔也由此对练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在一些三教九流的地方探寻过一些练气士,但是这些人都是缄默不言,一个字也不会透漏,现在萧笙等三人闭目围坐,潘夔看的出奇,甚至都忘了自己在黑夜之中,独身一人。
萧笙坐定之后,便盘膝,五心朝天,将全身的真气都缓缓的提起,在头顶的百会穴上缓缓的抽出,有如实质一般的指向天空。
萧笙的感官,有了明显的提升,一下子就
发现了潘夔的行踪。
“有人!”
梁通达睁开了眼睛,眼睛死死的盯着黑暗,道:“我也感觉到了,似乎不是什么大角色,你也不用担心。有我们在这里守着呢。”
豊无常也是睁开眼睛,一笑,道:“梁掌教,就算是小人物,恐怕你也下不了手啊,我早就觉察了,这不就是南越国那个痴公主么?”
萧笙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刚刚凝结起来的触手,几乎摇摇欲坠,道:“把她给我叫道这里来。”
豊无常嬉笑了一声,朝着黑暗之中便掠了过去,就像是鬼影子一般,出现在了潘夔的身后,道:“小妮子,你怎么跟到这个地方了?一点使臣的风度都没有,陛下已经发现了你,叫你过去回话。”
潘夔被吓了一跳,几乎尖叫了起来,接着微弱的月关,看清楚是豊无常的脸的时候,不由的尴尬万分,也没有说什么,径直朝着萧笙的方向走去。
萧笙不由的头大,没好气的道:“我说,你一个千娇百贵的公主,大半夜的不再聚贤馆住着,跑到这荒郊僻野的地方做什么?”
潘夔却没有害怕,仿佛还带着一丝薄怒,嗔道:“我还
以为南疆之主半夜悄悄的出城,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呢,原本是个两个手下在这里练气啊,真是长见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南疆王宫的御座之上有钉子,还是你的床上有爬虫,竟一刻也住不得。”
萧笙被几句话撩拨的心绪烦躁,沉下脸来道:“梁通达,把她给我送回去,这里不是她来的地方!”
潘夔却是梗着脖子顶了回去,好像是在南疆撒娇惯了,遇到事情,也是一撒娇为主,道:“这可奇了,我记得刚来南疆的时候,还是你这个南疆之主首允,说我要是觉得聚贤馆里面住着腻,便可以随意的走动,是不是?怎么这个地方我来不得?”
豊无常见了两人,忍俊不禁,到最后竟然笑出声音来,道:“陛下……”
萧笙沉下了脸,恶狠狠的瞪着豊无常,道:“你闭嘴!”
豊无常一怔,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萧笙也用一样的眼神盯着潘夔,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寒气,道:“在我的地盘上,就要顺着我的规矩。若是坏了规矩,惹来杀身之祸,我武陵城可是不承担一丝一毫的责任!”
潘夔一瞬间惊怔住了,他送来
也没有见过萧笙这样的表情,别说是萧笙了,天下对自己动过粗的,也就是一个愣头青秦忠了,萧笙竟然如此对自己横眉,心里自然也不受用。
刚想着要发作,望着萧笙快要结冰的目光,却是死活也提不起来勇气。
萧笙此时,也由不得了,一连三天,都没有丝毫进展,眼看着月儿的法力渐渐地额恢复,这样在武陵城一天,便有一天的危险,能不着急吗?
这个时候潘夔前来捣乱,萧笙岂能容得?
这时候,梁通达却开口了,道:“陛下,一会若是真的做成了这件事,必定是万分凶险的,只有我们三个,没有随从,我和豊无常都是寸步不能离开的,万一陛下有什么差池,我们便是白死莫赎了。”
萧笙思量着,对潘夔道:“你给我退出三丈之外,老老实实的待着!”说着,也不再理她,闭目入定了。
梁通达和豊无常,合力弄出了一个结界,将萧笙方圆几丈的地方都围了起来,一丝风声都没有,安静的像是在虚无之中,萧笙尽可能的向上伸展着,探视着,气海之中的真气抽取,再抽取!一直到萧笙脸色苍白,几乎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