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三少剑
- 谁说无敌于天下就是江湖人的梦?那是他们不懂无敌的寂寞。 十三个师兄弟一起闯荡江湖,那些鲜衣怒马的少年,语笑嫣然的少女,刀剑如梦,岁月如催。 转眼间便是红尘百年,那些在江湖上抛头颅洒热血的岁月如今已经渐行渐远渐无书。 一代江湖一代人,江湖年年只相似,英雄少年各不同。 当年听雪楼主萧忆情,如今剑神十少楚天情。 看岁月冷暖,云卷云舒,听一曲天下有雪。
- 风倾语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就算是站在慕容涉归这边的臣子,也都对萧笙当下的举动颇有微词。
天下四分五裂,虽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制度,但是大体上还是相似的,其中大家都奉行的,便是给人谋士体面,即便是这些家伙犯了再大的罪,也是一刀砍了了事,并不会践踏这些人的尊严人格。
也是个国家招来贤士的作为吧。
衣物发冠尚且不可触动,何况在这众目灼灼之下,当众被剥掉了衣服?
段明衍发了疯一样嚎叫,道:“你大胆!没有在大殿之上如此作践廷臣的!”
萧笙冷笑了一声,道:“我来了,便有了这规矩!来人!给我剥了他的上衣。”
几个小内监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便上前扯住了段明衍的袍袖,笑嘻嘻的道了一声得罪,便上下其手,在段明衍杀猪一样的惨嚎之中,上衣被剥了个干净。
萧笙摆了摆手,叫几个小内监下去了,笑嘻嘻的望着段明衍的胸口,故作震惊的道:“没想到,段相国还是犯过罪的人,你胸口上的纹身,不是墨刑吗?”
段明衍强打着精神,刚想出口辩解,萧笙却夸张的“哦”了一声,道:“这不是
墨刑,倒像是什么纹身刺青。让我看看,这……”说罢,笑嘻嘻的盯着段明衍道:“这像是罗刹国王室的图腾敕勒山鬼吧。”
萧笙的话,似乎是引发了在场人的注意力,一开始这些人还对萧笙的作为嗤之以鼻,听说段明衍的身上竟然着罗刹国的图腾,个个都不明就理,纷纷围上来观看,理藩院掌事见多识广,他确是认得的,大惊之下慌乱的道:“这……这的确是敕勒山鬼!我若是看错了,请摄政王斩了我!”
慕容涉归拍案而起,冷冷的道:“段相国,请你解释一下,你的胸口因何会着敕勒山鬼?”
段明衍强定下心神,辩解道:“刚刚臣下已经说了,我的祖母是罗刹人,逃荒来到乾元国,我只有四分之一的罗刹血统,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乾元国隆运长久,是地地道道的乾元国人,还望殿下明察!”
萧笙截断了段明衍的辩解,冷不防的问道:“你适才说过,你的祖父,将你的父亲放在一个郡守府里面收养,也就是说,你的父亲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罗刹国人,会在你的前胸上这个东西么?”
“我……”段明衍被萧笙问的一时语塞,
但是他知道,这个是死活不能承认的,若承认了这件事,便是定死无疑了。于是大声的道:“你又不是我的父亲,你因何会知道!也只不过是臆测罢了!”
萧笙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心智已经开始紊乱了,这样的便宜岂能不捡,笑呵呵的道:“我若是你的父亲,一定后悔死。”
说着,萧笙自设了一问:“后悔何来呢?”忽然,萧笙颜色更变,恶狠狠的盯着段明衍道:“后悔为什么没在你生出来就掐死你,省的这个时候出来给你的老爹丢人现眼!”
“萧笙,你的臆测是做不得数的,你可有凭据?”段明衍垂死挣扎。
萧笙朗声笑道:“凭据?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就在这个时候,小内监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大殿的寂静。
“老丞相来给摄政王请安,正在祁元殿外面侯着!”
段明衍像是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脸上露出了一阵狂喜,慌忙的道:“老丞相来的正好,他可以给我证明。”
此时峰回路转,慕容涉归脸上似乎很为难,望了一眼萧笙,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萧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丞相这个时候来,一定是
有要事的,还请殿下宣他进殿。”
得到慕容涉归的应允之后,小内监便跑出去传旨了,不多时,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有两个内监搀扶着,徐徐的走进了祁元殿。
大殿之上,忽然变得鸦雀无声,脸慕容涉归也都在御座之上站了起来,萧笙已经收敛了刚刚那种狂傲的样子,老老实实的肃立着。
萧笙不由的感慨,虽然老丞相多年未曾染指朝政,在家蛰居多年,可是今日忽然出现,现场的人,不管是否真心的服从这个老家伙,还是肃立垂首,慕容涉归执掌乾元国,也不过如此了,这便是威望,这便是资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老丞相推开了两个搀扶的内监,自己扶着拐杖,走到了慕容涉归前,咣当一声丢掉了拐杖,便颤颤巍巍的要行礼。
慕容涉归赶紧命其免礼,萧笙眼疾手快,一手扶起了老丞相,手凌空一抓,拐杖便飞到了手里,交还了他。
老丞相似乎累的不轻,其喘吁吁的道:“谢谢萧先生。”
段明衍看着老丞相的派头,便觉得今天是死不了了,涕泪具下,乞讨命道:“丞相救命,岳父救命!”
老丞相听到了这声音,竟然
气得面如金纸,霍的转过了头,望见了赤膊的段明衍,老迈的声音竟然有一丝颤抖,但是他强抑制着,道:“贤婿这是为何?为何赤膊立于庙堂之上?”
段明衍忙道:“岳父大人,请你出面证明一下,我是地地道道的乾元国之人,自幼生长在乾元!”
老丞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不急不缓,道:“这宵小之徒,是罗刹国人,是个奸细。并没有乾元的老爹,老臣愿做这个保!”
老丞相声音不大,却犹如炸雷一般,在祁元殿的半空响彻,说罢,竟然老泪纵横,哽咽不能成声,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朝着慕容涉归深深的弯下了佝偻的脊梁。
“老东西!你血口喷人,落井下石!”段明衍嘶吼着。
萧笙狠狠的掴了段明衍一掌,阴柔的道:“不能如此污蔑老人家,再说,老人家可能是有要说的话,咱们不妨一起听听。如何?”
段明衍想张口说什么,却再也出不了声了,原来萧笙这一掌,用了一些九驼山秘术,将段明衍的嗓子封了起来。
老丞相又拜了,声音惨然的道:“殿下,老臣有罪!百死莫赎啊!”说罢,更是悲从中来,大哭不止。